这楼里有他布下的结界,如果没有人从内破坏,理应是不可能被发现的。
再者,外的巡逻兵肯定不止一个,现在人多,人群里说不定还有那人的眼线——因此他打算等后半夜市集散了,再带着阿和偷偷溜回学,一来是为了躲过那无脑将军的追捕,二来也是为了躲开学守夜的。
......最漂亮的女孩子吗?如果阿和扮成姑娘,又会是怎样一番光景呢。
他转看看落在后,步伐僵的阿和,还是决心将这件事瞒到底。若是让那脸薄的小古板知了自己真正的心思,那他一定打死也不肯穿。
他微微勾了勾,换上平日里那风的笑,轻车熟路的把贾诩领进楼的一间空房。
门合上后,楼下的喧闹声渐渐远了。
他先郭嘉一步走进,打量了一圈房内的装潢。
这里同楼下的纸醉金迷的氛围不同,简单朴素得很——里占位置的只有一张木床,一张几案,就算在这狭小的一隅里也让人觉得有些空。
案上摆了一壶酒。
郭嘉行至案前,在空酒盏中斟满酒,笑着递过来,“阿和要不要一起喝一杯?”
他接过杯盏,望望眼前人,只感觉自己被耍弄,于是赌气似的一饮而尽。
“酒要细品才有味,这样囫囵地吞可不行。”
“所以?学长今夜是想与我这般无趣的人共度良宵?”他的教养不允许他对眼前人歇斯底里,他只能强压下心中的愠气暗暗呛他。
郭嘉怔了一下,他没想到阿和会说出这样有趣的话,他笑地迎上贾诩的眸——眼前人的目光如蛇之躯,从绛红的瞳中钻出,堪堪绞上他的颈。
“方才在巷中被人搅了兴致,现在房里只有我们两人。”他说着越过几案,将人至木榻边,“阿和若是想要,又有何不可?”
一只瘦削的手抚上他的大,贾诩本想挣开,却发现自己的后已经没了退路。
他本想像往常一般,将这手脚的混胖揍一顿,却发现自己的四肢绵绵,使不上力。
这酒有问题!
他一,竟扯着郭嘉倒在了木榻上。
罪魁祸首的衣领被他扯乱,但那人并不恼,反笑着打趣:“哎呀呀,阿和,怎么这般心急?”
意识涣散,他眼前只余下那片白皙的脖颈,颈动脉清晰可见,他甚至能窥见那肤覆盖下,动着的蓬生命。
原始的望被唤醒,他觉得间干渴异常。
几乎是出于本能,他一口咬住了眼前人的颈,开始享受那掺了蜜的琼浆。
小蛇好像生怕这个不老实的浪子再次从边消失,于是用冰凉蛇尾攀附住郭嘉的脚踝,缠绕,收紧。
郭嘉这才发现事情有些不对劲。
“阿和,冷静下来。”他抬手施了个清心咒,而后带有安抚意味地摸了摸怀中人的脑袋,柔声,“今天是我不好,让你受惊了。”
中了咒法,贾诩的子下来,栽进他的怀里。
他看到了结局,却没有算到变数。他想要去改写,却发现,不论自己怎么努力,未来总是会走向原本的结局。
阿和是妖,这件事只有主和荀学长知晓,他也只是偶然间听闻。
照理来说,阿和是不可能轻易失控的......莫非?
沉思间,楼下传来了异常的响动,一时间,婉转笙歌化为遍地哀求,锦织罗裙染成污浊血衣。
被人摆一!
此刻,郭嘉终于意识到了一切——他大意了。
小莲为何要帮他?她明显认出来了贾诩,也知他现在是巡逻兵们的通缉对象。
为了救一人让全歌楼的姑娘承担风险,她怎么可能会为一个只有金钱交易的老主顾到这种地步。
况且,他压就没有告诉小莲自己布阵的事,她一个局外人又是从何知晓了此事?
“郭奉孝!把门打开!”外是小莲的声音,“你不是说不会有事的吗?为什么?为什么要害我们?”
她讲话素来轻声细语,可此时却像是地狱索魂的女鬼一般歇斯底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