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的话像尖锐的钉子,一接一的钉在玉诗的心,她极力的想要不去听,不去想,不去理会。但是越是这样,老人的话越是清晰的传入耳中,每个字都在大脑中回,久久不去。
羞愧之中,老人的一个用词让玉诗产生了疑惑,那样污秽的,怎么可能被老人误认成饮料,就算老人的眼睛已经昏花,看得不太清楚了,那也应该是认作脏水才对,有什么理由一口认定楼上倒的是饮料呢。对真相的渴望压制住了无边无际的羞耻,或者说是给了玉诗一个逃避羞耻的方向,她用狐疑的目光看了骆鹏一眼。
在骆鹏暗叫不妙的时候,玉诗已经不顾污秽的把探到了窗框边上,强忍着恶心,对着窗框上的滴狠狠的嗅了一口。
“这是什么,怎么会是这样的味”,玉诗又惊又怒的转回来盯着骆鹏,她从那几滴黄褐色的中嗅到的气味,竟然是一甜香,带着一丝药味的甜香,这让她瞬间意识到,自己被骆鹏陷害了。
这时候骆鹏开始后悔不该进行这第二次窗外排的调教了,自己有些得意忘形了,眼看着这真相的揭穿就要把刚才取得的一点成果前功尽弃了。
有心摆出主人的架子拒绝回答这个问题,但是心虚气短之下,他怎么也摆不好严肃的表情。
在玉诗怒气冲冲的视下,骆鹏难掩尴尬摸了摸鼻子,强作满不在乎的样子答,“甘油啊,还能是什么”。
赤的玉诗此刻却散发出了滔天的气焰,指着那几点刚从她的门里洒出的,气势汹汹的质问,“你家的甘油是这个颜色的吗,老娘天天用来洗屁眼的东西,会不认得吗?”愤怒的玉诗一把把脖子上的铁链甩在了后,看样子是打算冲上来掐骆鹏。
“还加了点别的东西,像是酒啊,碘酒啊之类的,消消毒嘛……”,骆鹏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几乎听不到了。
尽玉诗仍然是全赤,脖子上仍然拴着象征份的狗链,剧烈起伏的口带动着那一对硕大的雪白房颤颤巍巍的晃动,肆无忌惮的散发着雌的诱惑,可是这一刻骆鹏顾不上去垂涎注视了,他的气势完全被玉诗压制住,不自觉的就出了小孩子被家长训斥时摆出的承认错误的态度。
“别的东西?然后你就骗老娘说这是老娘没洗干净?还着老娘再拉一次?”
玉诗此刻无比的彪悍,刚才的恐惧与羞耻统统被愤怒冲飞到九霄云外去了,这时候正在一步步的近骆鹏。
“我这不是想着消消毒更卫生一点嘛,刚才这不也好玩的吗……”骆鹏小声的解释着,一步步的后退。
“好玩,玩你个”,愤怒之中的玉诗飙出的脏话一句比一句生猛,眼看着就要冲上去扑向骆鹏。
骆鹏吓得连忙躲闪,连手里一直着的鞭都失手掉在了地上,可是他后退哪里赶得上玉诗前扑的速度快,转眼之间就已经被玉诗到了阳台的角落,眼看着骆鹏就要被玉诗扑住了,突然,听到“嘣”的一声,玉诗被脖子上的项圈狠狠的勒住了。
玉诗诧异的回望去,入眼的正是那固定在阳台另一侧围栏上的铁链。她这才意识到,自己正在被这个恶毒的少年调教着。
想到自己现在的份,玉诗的气势顿时萎靡了不少,她发觉尽自己被骆鹏戏弄欺负的这么惨,但是今天这个仇她算是报不了了。
有所明悟的玉诗不再继续叱骂骆鹏了,而是默默的走到铁链的尽,把大的链条从围栏上摘了下来,然后攥着铁链一言不发的走出了阳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