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把鹿猎回来后,让母亲做一顿鹿肉饭,好好吃上一顿犒劳自己。
“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
巴尼汉怔了怔,这句话他知道,所以他去汉军市集里买了长枪。
傅玄策道:
“你能找到巴木旦吗?”
巴尼汉也觉得刚才有些上头,羞愧不好意思:
“找不到。”
“你能劝服被巴木旦裹挟的族人吗?”
“不能。”
巴尼汉摇了摇头,他人微轻言,还没猎鹿成年。
真要说话有分量的话,躺在地上的尸体指不定就是他自己的了。
“你打得过巴木旦吗??”
“打、打不过”
巴尼汉更是无言以对,刚才太鲁莽了。
傅玄策指着楼下:
“那你还不去把鹿宰了,先填饱肚子?”
巴尼汉觉得这好像也不太对,但傅玄策的话,就好像能蛊惑人心一样。
于是乎,他还是耐着性子,听了傅玄策的指挥,下楼取了鹿。
随后用插死老爹的匕首,把鹿剖了,清理好,放入铜鼎烹煮。
巴尼汉趁着烹煮的时间,用匕首的柄部,对着牙齿重重一敲,敲了两颗牙齿下来。
见着手里带血的牙,他露齿一笑,这下彻底成年了。
他赶忙着来一个罐子,罐子里装有止血的草药。
这也是从汉军市集里买的,汉军专门找人配置了凿牙后止血的草药。
甚至还有更进一步,防止南越人凿错了牙,后悔时,用来补牙的物件。
止住血后,巴尼汉看向了傅玄策。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没有驱赶这个汉人,反倒坐下来,客客气气请他吃了一顿。
但想着请也不能白请,身边也没个能商量的人,便也病急乱投医,道:
“你觉得,我该怎么报仇?”
巴尼汉说话有点漏风。
傅玄策一顿饱餐,剔着牙,打了个饱嗝儿:“嗝——”
剔完牙,他又掏了掏耳朵,漫不经心道:
“你说什么?”
巴尼汉怔了怔,这次傅玄策说的是汉话。
他稍稍皱了皱眉,想了想,便也用起汉话来:
“先生觉得,我该怎么为父报仇?”
“报仇啊,这个简单。”
傅玄策拍着肚子,发出满足的声音:
“铜鼎,从汉军市集里买的吧。”
“是”
“盐,这可是好盐,也是汉军市集里买的吧?”
“是”
傅玄策指了指墙角的长枪:
“指着我的枪,也是找汉军买的。”
“止血的草药,这屋子里的物件.”
巴尼汉有些不太适应的行了一个拱手礼:
“还请先生明言。”
傅玄策站起身来,目光闪烁:
“巴木旦要争取族人的支持,用来对抗汉军。”
“为什么要对抗汉军?”
“因为他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