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族人都能背刺他爹,已经让他对周遭的一切都没了信任,何况是汉人?
“因为你是汉人。”
“那又怎样,国君乃天柱神托世,我们作为天柱神的子民,帮助国君,也是应该的!”
“他先是交趾国的将军,其次才是你们的族人。”
傅玄策放下了手,面上带着冷笑。
“他回到族中是为了什么?”
之前他没多想,现在仔细回忆起来,近来老爹有好几天,都是在首领家里过夜,像是在密谋着什么一样。
难道就是投汉的事宜?
“那你不拿着枪去找人报仇,你拿枪指着我?”
“你恨他吗?”
其实就这件事而言,他也没少和老爹争执。
巴尼汉手中的长枪还硬着,但语气弱了几分,也有些不自信起来。
“你爹被人杀了。”
巴尼汉心中一惊,确实如此。
只是他心里,还是不愿意就这么接受傅玄策的说法。
巴尼汉沉默了一下。
“没有。”
“这就是南越人的想法?”
傅玄策同样理直气壮:
傅玄策完全掌握了主动,完全看不出来扔被枪指着,吐字如珠:
他很清楚巴罗的态度,老爹并不想帮交趾。
“巴木旦是什么人?!”
“你应该也有所察觉,你爹的想法和巴木旦不一样,说不定都已经在考虑着,暗中投靠大汉了吧?”
“怎么?看你的意思,你不是也很清楚吗。”
“你爹该死!”
这么想是不太对,但他手中,却没有任何放下长枪的想法。
煮来吃了,再想想,该怎么为你父亲报仇。”
“杀父之仇。”
“你爹不想帮交趾,巴木旦却想帮。”
“你爹死了,就没人能和他意见相左。”
“我?”
没想到却是个纯粹的汉人。
“那又如何?”
“你爹不想帮交趾抵抗汉军。”
“天底下还有这样的道理?”
不过不得不说,男人的几番话语,渐渐卸下了他的心防。
“你心里知道是谁干的。”
巴尼汉挺着枪,面露警惕之色,近前几步:
巴尼汉理直气壮道:
“那我和你有仇吗?”
男人往屋外瞅了眼,天色仍旧阴雨,随口道了声:
他手中的长枪,又指向了傅玄策。
傅玄策也不挣扎,再道:
“为了让你们出兵,让你们和五年前一样,帮助国君!”
傅玄策抬着手,露出一个无辜的表情:
“不拿枪,怎么给我爹报仇?!”
巴尼汉争辩道:
“傅玄策?汉人?”
“你是谁?”
“所以你爹就该死。”
“知道。”
近在眼前几乎缩为一点的枪尖,也没能让他带有惧色,反而一脸的嘲讽:
巴尼汉因为男人的过分轻佻,而有些不爽。
傅玄策低了低头,继续道:
“傅玄策,一个普普通通的汉人。”
但面前这个汉人,莫名出现在家里,甚至几乎把他家当成了自己家,一副自来熟的模样,依然让他很不爽。
“我爹.”
也不愿意真的接受父亲,就这么被巴木旦给杀了,于是不断试图说服自己:
因而,他本来以为,这男人是和张议平一样的汉、越混血。
没有文身,没有凿齿漆牙,但能说南越土话,还能找着深山老林里的垭口。
傅玄策语气又烈了几分:
“你?”
而且有一点很关键,男人一直说的是南越土话。
“巴木旦不会让族中有两个声音,你的族人从众慕强,他必须要为交趾国,争取到足够的力量。”
“汉人,就该被枪指着?”
巴尼汉皱起了眉头。
还不待巴尼汉有动作,傅玄策继续道:
尽管他心中已经觉得,可能是巴木旦背刺了父亲。
“你爹想帮吗?”
结果事泄被巴木旦知晓,然后巴木旦狗急跳墙,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