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位是阿然的手下请来的。”
他转首看了看一脸冷漠的麻脸男,旋又讲:“他是阿然最忠心的属下。这四年来为我东奔西走,我非常欣赏。”
“哦。”
应完声后的我面无表情:“该你问了。”
“为何要那些对我不利的事情?还有,你知我多少底细?”
他稍稍一想,便出声相问。
“先回答后一个吧!”
我郎声而告:“几个月前,我看过你的日记。从那里,我多少知了一些你的真正面目。”
“那本黑色封的日记?”
他的形明显一滞,语气开始严肃。
“还记得我喝醉酒,在你家留宿的那次吗?”
我无声地笑了下,然后接着说:“那天晚上我起入厕,无意间撞见你和我妈在画室里颠龙倒凤。当你们快结束的时候,书房的我在回能窥探画室孔的黑色封书之时,意外的碰开了几页。当时我扫看了几眼,发现那不是书,而是一本被你伪装成书籍的日记之后,便开始对它注意上了。于是,我从我妈那里偷了你家的钥匙,然后趁你们不在的时候,偷偷上门看你的日记。”
“绣琴,你生得好儿子啊!”
听到这里的吕国强抬眼望向还靠在海建怀里的我妈。言语中尽显嘲讽与隐怒之意。
我没有理睬他对我妈所进行的言语讽刺,而是继续侃侃而谈着:“其实我也同情你的。原本心高气傲,一心想在画坛闯出名堂的你不但没有达成心愿,而且又被自己那个虚荣市侩,庸俗不堪的前妻抛弃。这使你很伤心,很困惑,内心更是加杂了一难以宣的怨懑之气。更何况,你父母在“文革”中所遭受的不公待遇对你的深刻影响。所以你开始仇恨这个国家,仇恨这个政府。你想出人地,你想纵一切。”
“恰好一个极其偶然的出国交机会,让你到了英国。并且又十分侥幸的结识了酷爱收藏古董文物的巴克里奇公爵。认为机遇已到的你很快便与其达成了协议,然后回国,干起了倒卖国内文物的勾当。至此,一路走到了现在。”
“当然了,你并没有在那本日记里写明那位公爵的名字。记录的事情又时而愤怒,时而焦虑,时而惶恐,时而
淡然。在我现在看来,你也一定是心怀不安吧!毕竟倒卖走私文物、贩毒、组织黑社会团伙在国内每一样都够的上杀的大罪。万一被发现,你的下场就会很凄惨。这种隐私始终埋藏在你心底,时间长了,当然会产生一种非常严重的人格分裂。一方面,你的良知在谴责你,迫使你写下那些有如忏悔书一样的日记;而一方面,你的侥幸心理,以及追求权利过程中产生的邪恶格又无时不刻的鞭策着你。两种截然不同的念相争,产生的结果,就是你那人前一套,人后另一套的世作风。”
“我还很清楚的记得,你在日记中经常写的“我不要以悲剧收场的梵高,我要一个能培养出梵高的伟人!”
以及“培养梵高有什么用?有财富,有权势的人才能决定谁能成为梵高!财富,现在我拥有了,权势,我正在争取!”
这两句意味相近,义却迥然不同的话。可想而知,你是一个心向光明,却于黑暗的复杂之人。”
说完这些,我便仰首,静静地看着他。
“想不到,想不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