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思莞觉得陈爱冰和上次她见他时没什么区别，大抵这段时间过得一切正常。她心情不错，随意问：“你下周是不是要考那什么联考了？”他之前说过的。

        陈爱冰看了她一眼，回答：“上周考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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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陈思莞笑了：“怎么，又愿意了？”

        陈思莞笑眯眯地：“什么啊，我是真的这么觉得的啊。”

        她忽然转过，屋中，陈爱冰低写字，笔音沙沙。

        那个人没有回答，只是抱得更紧了。

        他今年上高二，两三周回来一次，在家里住一晚。这天她一般不会带客人回家。她要“姐姐”。

        这里是城市的角落。

        陈爱冰默然片刻：“第六名。”

        陈爱冰：“年级。”他低了低。陈思莞不常问他成绩，一问就这么赶巧。他一般都是考前三的。

        那么，她收取点报酬，不过分吧？

        床褥一重，一双手从后揽住她的腰。

        陈思莞叼着一棒棒糖，不知在想什么。有相熟的男子从楼下走过，不正经地朝她口哨。她也不着恼，眉眼弯弯一笑，足以让他神魂颠倒。

        叔叔死得突然，一句话没说就把陈爱冰丢给她养。

也很认真，眼睫垂落着，有一种端庄的味。其实他和陈思莞长得不像，但都一样白皙，隐约可以看见肤下黛色的血。

        她凑上去，几乎要靠到他上：“怎么学的！怎么学的啊到底？快告诉我。”聚会神下的双眼亮闪闪的，就好像她真的需要他的教导去提高什么。

        陈爱冰快把脸埋进饭碗里，既为那个称呼也为她的话：“没有……也不是很难……你不要笑我了。”

        饭后，陈爱冰征用餐桌题，这个学段的作业总是一刻也写不完。陈思莞站在仄的阳台上，眺望。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灯光星星点点。不远的大排档，有人吃烧烤玩骰子，时不时爆发出一阵笑声。巷子外，摩托疾驰而过，轰隆隆地响。夏夜里，总有某种浮躁的物质在空气中飘。

        陈思莞丝毫没有察觉他的小失落，对她来说，年级第六已经是闻所未闻的名次了。她哇了一声，真心实意地夸张：“这么厉害！不愧是我们小爱！”

        空间有限，陈思莞睡床，陈爱冰睡地上。她下午睡了太久，现在反倒清醒起来。黑暗中，四周静悄悄的，隐约蝉鸣。

        陈思莞：“班？”

        “哦，”陈思莞丝毫没有记错的尴尬，“考得怎么样？”

        但偶尔，她会忘记还有这么个人要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