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牧山嘴巴闭得紧紧的:“不喝,不喝。”
池川端详师父的睡颜。醒来的时候傻里傻气的,睡觉时却皱着眉,像个小老一样。
丁牧山一张嘴就被池川堵住了嘴,苦涩的药汁入口中,池川的也伸了进去,着丁牧山把药咽下去。
池川的发,师叔竟然以为锦里是他的发,一直宝贝地带着,睡前也要摸一摸才能安心。池川突然心里一酸,差点落下泪来。
“乖,我尝了一下,不苦的,师叔乖乖喝药,等会儿带你出去好不好?”池川把汤勺温柔地送到丁牧山的嘴边。
以后师叔再想他的时候便可以真正对着他的发了。不!他不会再让师叔和自己分开了,思念一个人是什么滋味他太清楚不过了,他不会让师叔再受这种苦。
丁牧山虽然脑袋不清楚了,但还记着池川爱吃糖葫芦。
“师叔乖,喝了药才能好。”池川早已习惯了丁牧山失了记忆,变成小孩儿的样子,有耐心地哄着丁牧山喝药。
“真的?”韩阳脸上也出古怪的表情:“师父这是……呃……返老还童了吧。”
“小真真你怎么出来了,还跑得这么快,是不是想我了?”韩阳见叶真跑出来,笑着问。
往日冷冰冰的丁牧山,谁能想到会这么孩子气。
“还我发!”丁牧山不知什么时候醒了,最近他的恢复很快,吃药之后的昏睡在逐渐缩短,这次居然刚睡着就醒了,一醒来就发现自己的宝贝锦被池川拿在手里,里面更加宝贝的发也被取了出来。
这么反复几次,丁牧山只好乖乖喝药,但池川还是主动喂他,仿佛那药很甜一样。
叶真早已被两人这么肉麻的场景吓跑了,留下两人在屋里卿卿我我。
碗了:“师叔喝药了。”
池川给丁牧山整整了被角,突然想到丁牧山在枕下摸的习惯,不知那下面藏着什么,池川好奇地掀开枕一角,看到下面放着一个红色的锦。
“你再不喝,我就要喂你了。”
“师叔你告诉我是谁的池川,我就还给你,还给你买糖葫芦,你不是就爱吃糖葫芦吗?”池川循循善诱。
“池川就是池川,池川爱吃糖葫芦!”丁牧山脱口而出。
“池川是谁?”池川突然问。
池川趁丁牧山睡着,把锦袋里的那缕发拿出来,换上自己的,又找了个一样的锦袋把丁牧山那缕发装起来,贴放着。这样师叔就可以带着他的发,他也可以将师叔的发带在边。
“我再不出来都要被肉麻死了,你是没有见到师父的样子,居然给池川师兄撒!撒!天哪,我受不了了。”
“不……唔……”
“苦,不要!”丁牧山皱起眉,就是不喝。
池川痴痴地看着丁牧山的睡颜,这几日和丁牧山的亲密接,比过去二十几年都多。以前这么静静地看着他都是奢望,他倒是庆幸丁牧山没有了往日的记忆。
丁牧山想了想,受了糖葫芦的诱惑终于妥协了,“好吧,是池川的发,你不许抢!还有糖葫芦你答应了就要买。”
吃过药丁牧山的脑袋就开始昏昏沉沉,挨上枕就打瞌睡,还在枕下面摸了摸,才安心睡去。
“嗯……好……”这一通闹,丁牧山又困了,两只眼只打架。
“不给,你告诉我是谁的发”
池川抖着手把发放进锦,递给丁牧山,看着他避着自己,把锦偷偷藏起来。
“我不告诉你!你还给我!”
“好,好,我去买。”在丁牧山看不见的地方,池川的眼眶了,他了眼泪,拉起丁牧山的手,“师叔你快点好起来,我们一起去买糖葫芦。”
池川突然明白了,“你要的糖葫芦是买给池川的?”
池川小心翼翼地打开锦,里面是几缕发,柔顺的黑发里泛着一点金,这是丁牧山的发,是他当时放在了锦里。
池川抚摸着师父的鬓角,白发那么刺眼,他以前是那么年轻,都是因为自己变成了这样,以后他再也不会让他白一发了。
丁牧山依然摇着
他已经可以想见当初丁牧山上紫金,是怎么发现锦和他的发误以为是自己的。
这个锦看起来如此熟悉,这不是他的锦吗,当日被武瑞踢下紫金,他的所有东西都留在了紫金,这个锦也是,没想到却在丁牧山这里。
“是的,你快去买糖葫芦,池川要回来了。”
师叔你不是无情无吗,你还要骗我到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