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师尊教诲。”
“难受吗,师尊?”
“师尊,你了。”
狠揍了一顿。
指腹不轻不重的过,将手指举到顾非眼前,给他看那一层水光涟涟。
林子忌也笑了:“是啊……多可笑。师尊可知,弟子自打出生便没有爹娘,在乞丐堆里,和野狗抢食长大……高高在上的落月峰主,传闻之中心地善良的正人君子,又是这般出尘之姿……当时你向容明展颜一笑,真叫人到心坎里去,然后那种温柔至极的目光落在我上……”
“噗!”顾非没忍住,嗤笑出了声。
顾非快要窒息的瞬间,林子忌终于松开了手。
顾非不大记得了,不过自己的格自己明白,他断不会向着个新入门的孩子去折了自己大徒弟的面子,八成是帮着反扣了林子忌一不敬师兄的帽子,把他丢到地牢领了鞭刑吧。
如同顾非这副迷惑世人的,他间的某温热绵,让林子忌又想起了初见对方时,自以为感受到了的那份虚假的温柔。
林子忌。
“弟子从前不懂,为何有人能将旁人一颗真心伤得鲜血淋漓还以此为乐,不过……眼下看着师尊痛苦挣扎,倒还真有几分意趣呢。”
藤鞭糙的表面轻轻拍打顾非的脸,林子忌:“弟子那时真的不懂,为何师尊如此厌恶我。弟子只当是自己愚钝才总惹师尊生气,这么多年,什么办法都试过了,却始终无法得师尊一句赞许……”
顾非的偏袒和办事不公并没有让林子忌心生怨恨,他当时半点没有想到顾非居然是故意的,他只觉得这人果然和外界传闻一般,待入室弟子极好,正是因为相信边的弟子,才为这帮小人蒙蔽。
“弟子那时只恨自己年纪太小,来得太晚,”林子忌,“若是能早些出生,早些来到师尊边,断不会容那群蠢材玷污师尊的名声……不过如今想来,师尊何曾在乎过这些,我才是那蠢材中的蠢材。”
他伸手往下,探入了跪在地上的顾非被迫张开的两之间。
林子忌开口。
直到后来……
从那之后,林子忌千方百计在顾非面前脸,目的已经从原本的出人地,不知不觉变成了只是想讨顾非欢心。
不等顾非回答,林子忌便自己说了下去:“我那时想,我看见了救赎。”
“据说极致的痛苦与极致的快乐难以分辨……”
“师尊是怎么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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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尊可还记得,那时你是如何裁决我和君延师兄之间的恩怨的?”
曲膝半跪,倾上前落下一吻,在那双朝思暮想的薄上连,林子忌眉目笑,温声:“师尊可知,弟子见到师尊时的第一眼,心里在想什么?”
比起单纯享受旁人的恋慕,顾非更爱见到的,是一颗双手捧上的心被毫无留情的打碎的瞬间。
手掌在顾非颈边摩挲,覆上那洁白修长的咽,忽然用力紧紧扣住,看着那挚爱至恨之人被迫仰起,由于缺氧而渐渐颤抖,不由己的挣扎起来。
站起来,藤鞭从林子忌手中垂落到顾非眼前。
却未曾料到,这番单纯的恋慕,却成了林子忌之后所有苦难的源。
铁链勒过咽令顾非呼不畅,很快他不小心岔了气,笑声混杂着呛咳,却并没有停下来。
所以在察觉到林子忌对自己那异乎寻常的讨好之后,这个新入门的孩子,就成了顾非在整座落月峰最不待见的弟子。
“早知你是这等狼子野心的玩意儿,就该多赏你几鞭,活活打死才是。”顾非。
也就是这一见,小小的林子忌将顾非奉上了神坛,视师尊如天上月云中仙,总被百般折辱,也未曾有过半分怨恨。
当时年幼的孩童不知该如何形容那种心情,如今长大之后再回想起来,大概就是出生之后经历的种种苦难,只是因为遇到了这个人,只要能得他温柔一笑,所有伤痛便都能被抚平。
也正如他所计划的,容明为了维护他,把这件事闹到了顾非面前。
林子忌出满意之色:“师尊果然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