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是在梦境里面，但是伤害也是实打实的。

        我察觉自己似乎因为血得太多了，有些撑不住了。

        慕初明已经松开了握住玉储剑的剑柄，他有些地随着我一起跪倒在了地上。地面是由寒玉砌成的，难免冷。

        慕初明颤抖着手本不敢将玉储剑抽出，大概是害怕我血太多了就彻底止不住了。慕初明伸出手将我缓慢地环抱在怀里，带着安抚，让我想到了当年他在破庙里抱着我睡的时候的那温。

        “为什么，要我原谅你？”慕初明张了张嘴，有些迷茫地问我。

        他的手比我热多了，抱住我的时候让我有些舒服，只不过剑柄抵得我口难受，我怎么躺都不舒服。

        “因为我总是不讲信用。”我开口，口滞闷，心肺的淤血似乎要涌上来，勉强说完这句话后，我嘴里控制不住地咳出了血。

        慕初明感觉到了热，他颤抖得更加厉害了，但他强作镇定，只是抱着我的手更紧了。虽然剑柄戳得我难受，但是也不是那么难以忍受。我勉强找了个舒服点的姿势靠着他。

        慕初明像是突然想到我还是个筑基期，开始给我输送灵气。果然舒服许多啊，我感觉血得速度都变慢了。

        我住他的手，冲他摇了摇：“别输了。你答应我，原谅我。”

        “不我之后什么，你都会原谅我。”我住他的袖子，死死地盯着他，想要一个承诺。

        慕初明没有停下输送的手，他闭上了眼，颤抖地回了句：“好，我都原谅你。”

        我冲他笑了笑。

        伸手在虚空中一抓，结束了这场梦境。

        慕初明的玉储剑还是插在了我的口，我没有将它出来。

        魔界的天还是一如既往的红，红得有些刺眼。

        就像我上的白衫上的红一般，让我呼窒住，我看着慕初明跪坐着的，那双遍布血丝的眼睛瞪着我。

        我缓慢地将玉储剑抽出来，任凭口的血涌而出。

        慕初明立刻惊慌失措地靠近了我，他伸出手想要止住血，被我拍开。

        “。”我声音很轻，勉强起，缓慢地后退几步，离慕初明越来越远。

        我转往九渊去，转看向慕初明那一副泫然泣的神情，满意地笑了起来：“慕初明，你要好好地活着，你答应我。否则我直接元神自毁。”

        慕初明手心满是血，他那玉储剑跌落在了枯草之中，沾染了多少灰尘。

        慕初明颤抖着，使劲地点：“我答应你，你别走了，方恪厉，我都原谅你。”

        我摇摇：“你要好好地活着，你必须答应我，不要再来找我了。”

        “好。都答应你，我好好地活。”

        “一定要活得比这天地，还要久，好吗？”我轻声。

        “好，我都答应你。”慕初明看着我，想要往我这边靠近，但是我冲他摇。

        我声音很轻：“别过来。别过来。”

        “你要活着……”我转入了九渊之中。我用尽剩余的力气使劲地往下深入。

        系统会来接应我的。

        “方恪厉？！”我在彻底昏迷前只能听到一声模糊的喊声。

        我似乎还看到了慕初明的脸，但是最后都是混沌，什么都看不见了。

        脸上好冰冷，是九渊的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