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驿年抿了抿,在心里微讥自己的不识好歹――哈……先生那样的人,多少豪门里的好女孩都盯着他夫人的位置呢,自己能被先生喜欢上,还不知天高地后跑什么跑呢?
眼前的走廊是夜店惯有的金属冷装饰,比普通酒吧来得更奢华贵气,只是不知为何分明应该人涌动的二楼走廊空无一人,走在房间门口时,才能听见其中隐隐的热闹喧嚣。
卢驿年僵着,但最终,在嬉笑声里,男人仓惶的眼神慢慢变得坚定,浑肌肉随之绷紧。
他在害怕,这种害怕是出自于面对少年阴影时不可遏制的恐惧,以至于他的都在发抖。
“小婊子。”发染得金黄的男子边浮起阴狠的笑容,“仗着有盛家人的庇佑舒舒服服过了这么多年是吧?”
种病态占有的苗,原来已十数年了么?
那群人没想到以前被各种欺负都只会沉默忍受的臭婊子竟然想反抗。
卢驿年齿关发冷,所有这些人……都是当初先生说过“不会出现在京市”的人。
飞蛾逐火。
――他们每个人的模样,都很眼熟。
看见卢驿年发抖,一群人笑得更加放肆,更有人眼里闪过残的光:“快去招呼招呼我们的盛夫人,把他玩到口水都出来,一条只知吃鸡巴的母狗!”
曾经的校园霸凌者们依旧倒着酒,吐着烟圈,互相揽着肩膀嘻嘻哈哈。
只是,不甘心而已。
自暴自弃,打算妥协?
但是卢驿年此刻却又异常冷静。
“盛夺月在医院里和朝家的疯子都生死不知,你这个乡下来的贱种舒坦过了那么多年,也该尝尝以前的滋味了。”男人显然是喝酒上了,酒的发让他显得极度兴奋,“能上一次盛夺月的老婆,就算是死也是值了。”
他们看着卢驿年干脆利落的抬将两人踹到一边,看上去与他同样强壮的男子竟然禁不住他的一脚。
当这群富家子弟终于发现不对时,包间大门之前便已经被他们反锁了,此刻走廊也空无一人,因为他们为了享用折磨猎物而不被不长眼的人打搅,这群败家子挥霍巨资将二楼包下了一整晚,并且自作聪明撤掉了服务人员。
而卢驿年,从未感受过爱意。
卢驿年不甘心的闭了闭眼,这群人是他心底惧怕了多年的阴影,是他困扰至今的噩梦。
卢驿年随手砸碎了桌上的庆功酒,捡起碎掉的玻璃渣子,向所有人近。
“你敢碰我一手指,我爸妈一定弄死你这个婊子!”
卢驿年刚推门而入,灯光闪烁的浮华包间中,一众浸于酒色欢歌的男人便看了过来,而庾信正在这群人中间,指间夹着细长的香烟,烟雾模糊了他的表情。
因为从来没验过,他惧怕这种陌生的感情,又情不自禁的……渴望着。
他们将自己的后路断得一干二净。
就像只蛾子。
卢驿年心里五味杂陈,但除了被恐怖怪物盯上的无路可退之感,却没有太多悲哀。
他是打不过朝倦和盛夺月……但是不代表自那天被盛夺月救起,当了盛家少爷的狗,便被送去盛家保镖地下室苦训数年的卢驿年打不过面前这群醉生梦死的败家子弟。
卢驿年开始主动向两人走去,霸凌者脸上淫邪得意的笑逐渐僵在脸上。
卢驿年缄默。
是已经麻木绝望惯了,还是……
他表情极度难看,转就想逃,却听见门被反锁的声音。
曾经刻意遗忘的屈辱记忆开始一点点重启。
走不掉了,他们是早有预谋。
因为他知――这些早就被毒品和酒搞烂的金贵少爷们,本不是自己对手。
但是无论是朝倦还是盛夺月,都是以爱之名。
这时,狼和羔羊的可笑的交换了位置。
老实人还没有反应过来的脑子里,已经本能升腾起猎物不详预感。
不甘心就这样被男人压在下肆意玩弄,不甘心被人彻底掌控命运。
只有两个看上去较为高大的男人脱掉自己西装外套,他们活动着手腕,向着自己认为的可怜羔羊近,那张被酒色浸淫的脸颊因为恨意和兴奋而扭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