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萱:“这还不容易,你这幺好的手艺,用朱雀真火烧陶瓷,色泽纯正光洁,质地坚如铁,再加上我的造型花饰,那一定是远近驰名,客似云来,咱们想不富翁都不行了。”
子洋气虚脱力,闻言苦笑:“前辈又来取笑我。”
乌萱闻言陡然醒过神来,面上一红,滞了一滞,笑:“我在想将来咱们把天下的妖怪都杀光了,告老还乡,到时候些什幺。”
乌萱:“当然想到了,咱们富翁。”
乌萱说罢掩口失笑,子洋也不禁莞尔,两人对望一眼,都忍耐不住,放声大笑起来。
赫连秋檀闻言哼了一声,转过去,喃喃自语:“你说未必有,那便还是可能有一些的了……”
子洋:“你尽说来。”
子洋愕然:“富翁?怎幺?”
赫连秋檀冷哼:“推论?简直不知所谓。”说着向北走了几步,接:“我要自己清净修行一下,你们莫要过来烦我。”
子洋:“前辈,你说什幺?”
子洋:“那我还不成了个药罐子加大胖子?”
赫连秋檀见她走远,转向子洋:“这丫倒是关心你得紧,看来是铁了心要你的妻子了。”
乌萱:“给你熬人参汤补啊。”说着架了一堆篝火,洗净了人参,佐以野味辅料,熬煮起来。
乌萱闻言嘻嘻直笑,望着篝火发起呆来。子洋见她双目迷蒙,片刻不语,问:“萱儿,你在想些什幺呢?”
子洋:“哦?若当真有将妖怪杀光的一日,那倒是好的……你想到那时候咱们什幺了没有?”
乌萱一笑,从怀中取出个布包,打开来内中却是些泥土。子洋见状一愕,:“萱儿,你在上藏些泥土什幺?”
乌萱放下手中物事,向子洋:“子洋哥,能不能帮我个小忙?”
子洋见她忙碌,心中感激,:“萱儿,这人参已成人形,必有千年,你为寻它必定花了不少工夫。”
乌萱:“子洋哥这幺说倒显得生分了,咱们是过命的交情,区区一支人参算得什幺?你要是喜欢,咱们干脆在这儿住下来,我天天给你熬。”
子洋:“总之多谢你照顾我。”
赫连秋檀说罢,转过了山石,隐入林中。子洋见状也自闭目调息,片刻后乌萱回来,不但带回野味,还掘来一支大山参,手足宛然,已然成形了。
话,心下稍安,向子洋:“子洋哥,那你好好歇着,我去寻些食物来,给你补补元气。”说罢挑了水草丰美之纵去了。
乌萱笑:“这可不是普通的泥土,少时你就知了。”说着和水拌了泥土,成一只瓦罐的模样,:“子洋哥,借你的朱雀真火帮我烧一烧。”
子洋闻言沉默了一阵,:“前辈,子洋先前跟您说过了,我所钟爱的女子已然堕入魔界,不幸仙游,她是为救我才遭此劫难,子洋自问难负深情。我与乌萱相识之时,她是男儿装扮,我们意气相投,同经患难,共历生死,说起来兄妹之情深如大海,儿女之情却未必有了。”
赫连秋檀:“我可没有取笑你,我说的都是事实,这丫看来眉目如画,温柔可人,又对你一往情深,难你就一点也不动心?”
子洋闻言一愕,:“这……子洋的确不知,不过前辈既然遮去面容,那是有心不让别人知,子洋也不敢僭越,多作猜想,只是从前辈的修为推论,应为长者。”
赫连秋檀没好气地:“我跟自己说话,与你何干?你……你成天前辈前辈地叫我,你可知我年纪几何?怎生样貌?”
乌萱笑:“这太白山中便好似个人参园子,遍地都是,我只不过是随手捡了一支而已。”
子洋见状登时醒悟,笑:“原来这是陶土,亏你想得出来。”说着用朱雀真火烧了瓦罐,须臾即成。子洋:“你一只瓦罐来什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