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矮没啥,是飞机场,也没啥料,整个一平。
想到自己那连孩子都不认的亲妈,她握紧麦克风,笑的肩膀颤抖,哽咽:“我已经看开了。”
“我将他打晕了。”
是啊,怎么了?你妈的。
魏砡想到自己那个混乱低靡的家就心口堵得慌,她将那杯酒一饮而尽,实话实说:“我爸又喝醉了,还差点强我。”
对面回:“等着,速来。”
耳边歌曲串烧响个不停,魏砡接过麦克风,乐了:“这就是命。”
琼华醉酒差点强她,魏砡一声不吭的离开了这个家,躲在了一家网吧里抽烟打电动,凑合着过吧,这破日子终究得过。
“……”
“OK。”
她们这群人没过什么危害社会的事情,连校园暴力围殴都没碰几次,她们认为生活二字,随心所的活着最重要,烦了就上网喝酒,累了倒就睡。
魏砡属于是,家庭破裂的后继者。
很简单,魏砡走了一条前人走过的路,那便是,心甘情愿往深渊下坠。
其他姐妹拿着麦克风点歌,魏砡冷冷坐在沙发,一只手夹烟,另只手攥住金属打火机来回抛起又接住,明显心情不好,旁烟熏妆女生递给了她一杯酒。
“离经叛小太妹。”
我以为他也喜欢我,原来是我自作多情。
魏砡低低应一声:“烦。”
她不用转也知是老朋友来了,足足四五个人,鼠标点到关机选项设置,点住:“等我关个电脑先。”
梁日佳了一声,两弯秀气的细眉凝结到一起:“揍他一顿,或者报警理,砡子你这么彪悍,不可能连个狗男人都搞不定。”
小混混姐妹们总拿离经叛调侃她,她可笑的想着,或许吧,离经叛又怎么了呢?有的时候,家里一副模样,学校里另一副模样,反而保护自己了罢。
“砡子,心情不好?”
那么,对一个十几岁于叛逆期的孩子来讲,生活的信仰崩塌了怎么办?
其他小姐妹互相看了彼此一眼,无奈叹了一口气。
魏砡忽觉肩膀被轻拍了一下,那抹调侃声笑意盈盈的传入她的耳廓。
蒋万揽紧魏砡肩膀,往自己怀里带:“没关系的,砡砡,你还有我们。”
K歌结束,蒋万一个熊抱坐到魏砡旁,揽着她的肩膀,忿忿不平:“他妈的,你爹真是个禽兽。”
一行人揽肩进了一家KTV,凌晨十二点,这条街店面上的霓虹闪光灯亮的,连漆黑地面飘的垃圾塑料袋都一清二楚,就跟恶心的人交一样来回抖动。
这个时期的蒋万格大大咧咧,偏向中化,自从网吧和魏砡相识,平时经常请魏砡吃饭,然而魏砡并没有被养胖,仍旧是一群姐妹中个子最矮的,14岁高157。
好比一把打碎的镜子,无论以后怎么修整,上面凹凸不平的裂痕,总是会提醒她,它曾经破碎过。
魏砡一整夜都是清醒的,她面无表情的动用鼠标厮杀着屏幕里狰狞可怖的怪兽,特意网页搜索了一下电脑是谁发明的,怎么没给他颁个诺贝尔计算机奖。
每个人在一出生的那天,或许命运就已经注定了,和魏砡在一起耍的这些好姐妹,她们当中有的一出生就着金汤匙,有的父亲酒鬼母亲被家暴,有的是留守儿童。
好比今天这个眼影口红漫画好看,买。
叫梁日佳的漂亮妹子,细腻的品着手指中的红酒,轻摇慢晃,“说说呗。”
魏砡动了恻隐之心:“他是我爸。”
哦,原来有女朋友了。
那个男生好帅,我好像喜欢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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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腻了,她上叼着烟,裹紧棉衣跑去路边电话亭给二中姐妹拨了个电话,噼里啪啦一顿乱按:“出来喝酒,心情烦。”
在那个看西游记都要跑邻居家蹲守的年代,有架台式电脑属实新鲜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