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安俊才坐在客厅,看着再次变得有些不安的安娜,开口,“有绳子吗?”
梁安娜皱眉,“你要这个什么?”眼神警惕。
“有吗?拿出来。”语气有些强,梁安娜脸上划过恐惧,挤出一个笑容,默默地找出了绳子。
安俊才意识到自己太凶了,有些懊恼,脸上的表情越法让梁安娜不安,甚至有些后悔自己引狼入室的行为。
“过来,”安俊才将语气变得温和,却像极了下一秒就要扯着发将人拽过来的前奏。
梁安娜只觉得满心后悔,却还是走了过去。
“绑起来,”安俊才将手放在前,却看见梁安娜也出了同样的动作,一时间,诧异又心疼,这么多年,她还是...
“把我绑起来。”安俊才指了指绳子,将手并拢伸了出去。
在梁安娜惊喜又不解的神情中,笑了一下,解释“绑起来你安心些,”
见她迟迟没有动作,“快些吧,不会的话我教你,你该休息了。”
梁安娜想了想拿起绳子,绑在了安俊才手腕上,“紧些,太松了是有可能会挣扎开的。”是当年绑人的绳结,真是想不到有一天自己会被这个节绑住,还提醒对方绑紧些。
“会痛。”梁安娜小声到,这个绳结绑紧了,手腕会疼的。
“绑紧些吧,我不怕疼的。”试图缓解一下气氛,“我是谁,我可是才哥啊。”
手腕上的绳结带着迟疑的收紧,将安俊才的手腕紧紧禁锢,在他的指挥下,今夜,他无法移动分毫。
(二)
天空刚刚泛起鱼肚白,梁安娜便被闹铃吵醒,有些颓然的躺在床上,不想起床。
终于在挣扎了许久,终究是认命的起。
卧室房门一推开,梁安娜后退半步,安俊才的手昨夜被绑住固定在茶几上,如今整个人蜷缩在地上,被子散落在一旁,看的出来有想要在盖上的痕迹,可惜手被绑住没能成功。
眼底泛着淡淡的乌青,下巴上青色的胡茬也冒了出来,缩成一团的样子看着有几分可怜。
大约是睡得不舒服,安俊才很快几乎在安娜走出门的瞬间便醒了过来。
只抬看一眼,便尴尬的别开视线,想要挣扎着起。
安娜的睡裙算不上长,从躺在地上的角度,难免不太合适,安俊才的脸有些泛红,感受着自己脸上的热意,安俊才心里默默地唾弃自己,怎么跟个没见过世面的小子似的。
看着安俊才迅速涨红的脸和挣扎着起的动作,梁安娜啪的一声便将卧室门关上了,只觉得整个人尴尬到要冒烟了一样,愤似的将睡衣甩在床上,翻出短袖和短来。
卧室门再次被打开的时候,安俊才顺着动静看去,针对上安娜尴尬有生气的眼神,“氓!”
安俊才张了张嘴,有些百口莫辩的感觉,摆烂似的躺在地板上。
安娜洗漱好后正要去厨房,安俊才终于还是喊住了她,“安娜,你把氓放开呗?”
这句话让早上的尴尬再次出现在安娜的脑海里,剜了他一眼,“氓不是更应该被绑起来吗?”
话这么说着,却实诚的向这边走来。
“氓知错了,”安俊才有些嬉笑脸的,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手腕要断了。”
梁安娜脸色一变,三步两步的走到安俊才面前,不经意间,膝盖撞上的茶几的一角,发出砰的一声。
“嘶...”梁安娜皱眉,眼中都泛出泪光来,动作却没停,手伸向了安俊才的手腕。
安俊才挣扎着,“你的怎么样?”
“你别动!”梁安娜有些生气的喊,本就复杂的结因为安俊才的不合越发难解。
看着她要真的生气了,安俊才只能乖乖的躺下,任由她和结斗争。
安娜长长的发垂下,落在安俊才的手臂上,有些,但安俊才不讨厌这种感觉。
终于手腕上的结被解开,梁安娜看着有些发红破的手腕,心中发涩,昨夜就不该听他的绑那么紧的。
安俊才没自己手腕上传来的酸痛,坐起来便将安娜按在沙发上,梁安娜一惊,“你要什么?嘶...”
安俊才蹲在梁安娜面前,伸手戳了戳她的膝盖,听着她倒冷气的声音,眼中满是心疼。
“有红花油吗?”
“有,在电视柜抽屉里。”
梁安娜看着递到眼前的红花油,“自己。”接过。
倒了些红花油在手心,敷衍的抹了两下,“好了,放回去吧。”
安俊才皱眉,“好了?”语气中带着些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