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他若一开始得到的就是苏柠的，有了她的魔族血脉相助，还愁不能拿下人界？害得他平白无故多吃了几十年的苦！

        蜚诛极为嫌弃，“也不知漆御家怎么出了你这么个叛徒，向着人族就算了，连玩个男人还玩得这么窝。”

        他又，“怎么，你们兄妹想清楚了，打算一起献祭于本尊？”

        蜚诛的表情越发狠戾，恨不能现在就吃了苏柠。

        苏牧云上下打量了一下苏柠，“他没有把你怎么样吧？”

        不过两三息功夫，苏柠便闻到了那令她作呕的魔气气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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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柠被骂杂种也不恼，扎他心：“可你得不到他的吧？”

        “嗤，既是效忠，还同本尊提什么条件？”

        “宁清远，天魔之，比起我一个半魔，对你来说更有用吧？”

        苏牧云犹豫了一瞬，“你想好了？当真要如此？”

        当初宁清远在魔界四年都没拿下他的，不过只能趁他心绪不宁纵片刻。如今宁清远更加强大，对自己的掌控也更强，他怕不是早就被炼化，或者只能找个角落藏着，否则“本”也不会被压制得无还手之力。

        苏柠要的，就是他这份对新的渴望。

        “我自然也是有条件的，你占了他的子，可就得放过我哥。”

        先前虽有计划，但蜚诛毕竟危险，所以一直都在压制，没有主动放他出来过。

        时间不多，苏柠便开门见山：“哥，你现在能让蜚诛出来吗？”

        “比起我们兄妹二人，不是还有个更好的人选吗？”

        那日他感应到的，就是苏柠的魔族血脉！可惜她那时被封印，气息太过微弱，竟被苏牧云内自己的分给骗了去！

他自嘲般地笑了笑，然后悄无声息地跟了上去。

        苏柠并没有走太远，只在外面不远的一隐蔽之所，而那里已经有人在等她。

        苏柠摇摇，“没有。”

        苏柠笑得很真诚，“当然啊。”

        “……”

        “哟，你还活着啊？”

        蜚诛又嗅了嗅，接着表情变得凶狠，“本尊就说当年不可能看错！竟让你们鱼目混珠骗了过去！”

        骗他可以，别把自己骗了，嗤。

        “为什么？”

        见苏柠坚定地点，苏牧云也不多磨蹭。

        苏柠不是来跟他逞口之快的，也不接话，只复述了一遍她的提议。

        她刚才也不是白跟宁清远待一起那么久的，她查过，宁清远上没有他的气息。

        如今骤然见了阳光，他反倒还有些不适应。

        啧，也不知谁才是废物。

        蜚诛这才认真打量起苏柠，“你要帮我？”

        他抬手挡了挡眼睛，然后才从指里看清苏柠的样子。

        蜚诛依旧嫌弃，却诚实地点点，“不错，有天魔之，谁还看得上你这种杂交的？”

        蜚诛也想起了什么，“你说你那个小情人儿？”

        叫他说，人族就是虚伪，情人儿就情人儿，还装什么徒弟？还有兄长、师弟、后辈……蒙谁呢？

        苏柠又假意恭维：“更何况，我既是漆御家的人，效忠魔尊，不是应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