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柳太傅葬在这里,并没有其他人知。那夜,皇帝皇后一同驾崩,还有谁会在意这个小小太傅的行踪。
而这尽曾经是里最大的禁地,擅入者,诛九族。
可自从因为宁王叛乱,他御驾亲征到今天也有一年多了,看起来却没有丝毫的改变,甚至墓前还供着时令的鲜果,看得出是近日刚摆上的。
“哎呀,总之就是不一样啦。”小红拼命摇。
“怎么不对劲啊?”
伸出手,这一年多的岁月并没有给它再添上更多的斑驳沧桑。
不过这也是上辈子的事了。
双儿恭恭敬敬的应了声是,垂下眼帘,目送着赢弈的影消失在雪地里。
恭谨的表情一收,没有人再认得出这就是那个温良而安静的双儿。
江山未改,红颜已老。自由自在
从这里向前走十一步,有一棵全天下最古老的垂柳。
御渠两岸栽的都是柳树,这是他的任。
他执意绕着池子栽上了一圈柳树,然后把这里封闭起来,不让任何其他人踏入,就和他的心一样。
就像他对于那个人,放不下爱,又无法去恨。
向左走七步,就是他的墓碑了。
本来这御渠的尽——太池,是御花园里风光最好的地方。
她的脸上承载着无以言喻的深深怨毒。自由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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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牵挂着你的人还不少呢,柳太傅,”赢弈一掌拍开坛口的封泥,“或者我该叫你麦子?”
说着飞而去。
不要急,一坛竹叶青怎么够,我上就送他来陪你。
经过永昌亭时,意外的又听到小红叽叽喳喳的声音,连忙闪到树后,藏了形。
可是他想的是又有谁能拦的住呢?更何况是在失去了那个人以后。
多么熟悉的名号啊,赢弈暗暗微笑,当初他以殇为帝号时,那些老臣一个个跪倒在金銮殿上死谏,说这个帝号不祥,有伤国柞。
赢弈拎着坛酒,一路沿着御渠漫步。
他已经无法想象,自己曾经在这种地方生活了二十多年。
赢弈毫不在意的坐在雪地上,睁开眼,看着眼前那方青玉的墓碑,碑上只刻着五个字:吾师柳之墓。
“你说什么啊,靖王本来就是他啊。”小丫环不以为然。
“我跟你说呀,我总觉得这靖王近来不太对劲。”
这丫,倒也算有几分眼力,居然看的出自己和傅熙的不同。
栽过几多次,砍过几多次,弄到最后差不多全国也只有御花园里有柳树了。
也难怪国师说他不再属于这里。
小心翼翼的绕过永昌亭,继续向前行去,九曲十八弯的御渠就快到了尽。
感觉已经像是上辈子的事了,好远好远。
他轻轻地推开有些生锈的门,闭上眼睛。
柳,你说好不好呢?”
“祭拜故人吗?在这个皇里,他的故人也只有你了呢……
“这我也说不上来,总觉得和前段日子比起来像两个人似的,倒是,”她左右转望了望,凑到另一个丫环的耳朵上说,“和当初那个殇帝有那么几分相像。”
他收回手,狠狠地灌了一口,
他拿起酒坛,往墓前一洒,“不好意思了,这种地方,找不到好年份的酒,麻烦你将就一下了。”
奇怪的是这碑倒没有丝毫的荒芜之势,虽说原来他在的时候,每天下朝必会来这里亲自洒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