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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人反对我,没有人指责我,在生命面前,一切不可原谅的事情都显得微不足。
那天,钱永来劝阿齐回去休息,阿齐突然转对我说:“我知哥在美国有个爱人,他甚至在媒面前都公开承认过,可他似乎怕那个人受舆论伤害,所以一直很保密。我真希望哥喜欢的那个人可以来看望他,也许他会因此而醒来的,可他从来没有说过那人是谁,震函,你知吗?你们同在美国的时候,他难没有告诉过你那女孩是谁吗?我们想找她来。”
连他都没有说什么,对我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就踏着沉重的脚步出了病房。现在对我们来说,什么样的压力都不是压力了。
人很奇怪,得到了这样就会想得到那样,这一次,我决定不要再贪心,我拥有过他,我失去过他,然后,我应该满足,不要强求结果,只需要珍惜眼前,因为未来是不能够许诺的,如果他还属于我,他就会一直属于我。
陪着昀森的日子,分秒过得很慢也很快,五天,他仍没有苏醒。在我的坚持下,我始终没有离开病房,可能是被我的专注打动,别人的眼睛总对我透出些不必要的怜悯,我并不在意那些,也不觉得自己可怜,现在唯一的期望是昀森给我奇迹。
缓缓转移视线,突然看见有医生和护士往走廊的另一跑去,有一种奇怪的预感猛地升起,那是――昀森的病房!我不顾一切地冲了过去,心里在狂喊:昀森,昀森,是你吗?!
“对不起,瞒了你们那么久。”我低看着安静得过分的昀森,“如果他能醒来,要我离开他又有什么不可以呢?我现在只要他醒来。”
我知他能够感觉到我就在他的
“嗯?!”他们的表情从不解到震惊,最后成了无言的对视。
重重推开门,我看见一群人围着病床在忙碌,我忽然慌了神,紧张得本迈不开脚步,只能远远旁观,直到人群间裂开一条,我看见了他的眼睛――即使那黑色的光很微弱,可我仍在他睫的阴翼下看清了他的瞳仁。
从那天起,我反而没有再待在医院,两天后院方向家属报平安,而这个事件的诱因艾莉――那个曾经采取极端方式解决问题的笨女孩,之前并没有意识到她的行为过后会引来这一连串灾难的后果,在得知昀森苏醒的消息后,曾来医院向昀森歉,并希望霍家对她的兄弟从轻发落,这听起来似乎是另一段不轻松的故事,但对我来说,只有昀森的康复才是我全的愿望。
这个时候,我不能再保持沉默了,沉默对我来说不再有引力。
拐出走廊,我在花坛边坐下,深深了口新鲜空气,抬望着天空,全世界的天空都一样,如果没有所爱的人,哪里都没有不同,如果他醒不来,我会被伤得多厉害我知。
第六天,我才踏出病房,到走廊里打开手机,接通了汤米的电话,我交代他理好风行的事务,直到我能够回去。
感谢老天令我失而复得,即便幸福不能再延续,我也不再有遗憾。
“阿齐,很抱歉,我一直没有告诉你们,其实昀森说的那个人――”我平静地看着他们,“是我。”
昀森有感觉似地把目光穿过人群移向我这边,直到我们四目相对,我反而退了一步,把子靠在门板上渐渐下,直到坐倒在地,然后将掌心重重盖住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