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急于说服永泽，所以匆匆地点了点，一口答应了下来。

永泽仿佛松了口气，微笑着对他说：“子善，我想喝点莲子羹……”

们对着干了。占士说，你只要在申报或者大公报上发表一份声明，说明要脱离□□即可。永泽，求你相信我，我不会害你的，我一定会想办法的……”

“为什么？！！”他疯狂地嘶吼着：“为什么要这样？！扔下我一个人？！”

“怎么？……”他回，等着永泽的话。

只是那个人，永远都不能回应他，永远都无法睁开眼，永远永远就这样沉睡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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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泪，原来竟是热的。温热的泪水，仿佛没有穷尽一般地淌了下来，一滴一滴地，落在了永泽污脏的衫子上，却怎么也化不开那许多黑红色的血迹。

他把脸轻轻地贴在永泽冰冷的脸上，温着永泽有些冰的脸，低低地唤着永泽的名字，一声一声的。

他走到卧室门外的时候，忽然听到一声沉闷的枪声，随之传来的，是重物落地的声音。

“子善？……”永泽忽然叫住了他，他的心突地猛了起来。

“永泽！！”他痛苦地扑了上前去，拼命地搂住了永泽的。永泽击中的是口，鲜血好象涌泉一样，止也止不住。

永泽艰难地笑了起来，一个字一个字地对他说：“我知你这里有枪，还好你没有换地方……”

“好，我去叫吴妈弄给你喝。”他有些慌，立刻就站了起来，想要下楼去。

逃肯定是逃不了了。他太了解占士了，公馆外面一定还有七八个暗探在守着。当时的占士说是那么说，也只是给他留了点余地，不要他面子上太难看而已。

永泽没有回答他，却低声地问他：“子善，过两天帮我把那幅墨梅图送到方浜路的阜康钱庄去可以么？”

他脸上忽然一热，自己也不知为了什么竟然不好意思起来。他匆匆地走下了楼梯，红着一张脸细细地向吴妈交代完，先坐在客厅里用冷水浸了脸，直到他确定自己的表情正常了些之后，这才向楼上走去。

因为听到枪响所以破门而入的暗探们已经闯进了吴公馆，他们不顾下人的

“……没什么，”永泽淡淡的笑着，看着他说：“少放些糖……”

他的心，突地一沉，他发疯般地冲了进去，却看到永泽手里紧紧地握着他的枪，斜斜的倒在地板上。

他一怔，一时间突然想到了什么，可他的咙却又好象被什么哽住了，那句话怎么也问不出来。

他楞楞地搂着永泽瘦弱的，那血，染红了他的口，也染红了他的手。

永泽笑了，很诚恳地说：“谢谢。”

他小心翼翼地试探着，“那……那签字吧？不然你真的会送命的……”

“我知……”永泽温柔的笑着，“我知你不会害我，我相信你。”

“谢谢你……”永泽的声音渐渐变小，渐渐地听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