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之后,龙司从梁国回宣,宣晟接到消息去城门迎接,久不见,龙司也憔悴了许多,眼中忧虑重重叠叠,不过看见宣晟气色尚不错,这才消了些,拍了拍宣晟的肩膀,第一句话便是,“你父皇可好?”
齐看着宣晟痛苦的模样,忽的想起了当初他与龙司的事,又何尝不是万千世人,无一欢喜,心中深有同感,也知说什么都没用,只能拍了他的背,“小齐,咱们回家吧”
被丢下了宣晟的很是莫名其妙,怎么一年不见脾气还是这么火爆?
但是他病好了之后,又将那句话给抹了,在画中留下很的一黑痕。
宣晟:“好”
夜长寒站在淮州的一座高山上,祭拜过林中一座孤坟,城中万家灯火映在孤凄的眼眸中,似乎也没有了温度,夜长寒站了一会儿,背着剑走了。
宣晟回到东,眼前所见似乎和一年前一模一样,什么都没变,只是当初那个怀绝世武功不可一世的太子,如今连门口的守卫都打不过了,当初酷爱出玩耍的太子,如今成了一个病秧子,当初天天叫着小霸王的盛名夫子,如今也不知去了何。
龙司瞧见宣晟眼中急切的神色,不待他问,便说:“小渊好的,叫你别担忧他”
什么都没变,却是什么都变了。
段空灵送走了滕奇,看着满空璀璨的烟花,将山庄
他要去浪迹天涯了,此生从小无家,长大无家,过后的年年岁岁何为家?
龙司看着宣晟反应,心里不爽快了,这小子就没有半句关心他的,“没有了”说罢将他甩在后,径直进去了。
而远在边界的陵阳山庄,此时正在上演迟来的报仇,段随被滕奇一剑刺死,为他哥,为他自己,报了仇,段随的三包化功散,分别用在了三个人上。
“哦”宣晟更加冷淡了,“没有了?”
龙司想了想,又说了一句,“墨笑长得好的”
王虚实泡了一壶清茶,悠闲的坐在自己小院满搭的架下,听着外边鞭炮声响彻天空,这个时节架上只有萧索的藤,不过来年夏天,定有累累硕果,吃不完一定要拿来酿酒,想来必定味美醇厚。
从你来,到你走,繁华了我此生年少,只是从此之后,隔着重重山水,你还是你,我还是我,却再不是我们了。
“哦”宣晟淡淡的应了一句,片刻后又急切的问:“还有吗?”
其实一点都不好,宣晟天天颓丧,宣云齐又要心国事又要心他,只一年结果比前十年都还要沧桑。
他的龙渊也没有了,静不下心来的宣太子在养病期间,脑都不清醒的情况下,终于完成了此生第一幅画,上面除了一个栩栩如生的白发男子,还写了一句话:
又是年末了,宣晟站在高高的城楼,看着城中张灯结彩,来来往往的人,面上都带着喜庆的神色,想起去年这时候,他们六人围在一起守岁的模样,历历在目,却又好像隔了几十年那么远。
宣晟大病了一场,远在梁国的龙渊也大病了一场,一样的严重,一样的惊险,拖拖拉拉半年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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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随用腾胜威胁牛飒风帮他建造陵阳山庄,又将腾胜囚禁至死,腾奇为了救腾胜闯入陵阳山庄被抓,又被囚禁了十年,如今终于大仇得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