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来没有跑得这么快、又停得这么急的时候,终于赶在仲聆摔在地上前,接住了他的。
那发作过两次的寒伤,伴随着熟悉的经脉断裂的疼痛,再次卷土重来。
但是仲聆没有飞出去,他的脸上,甚至有微不可见的诡异笑意。
仲聆的睫上都凝了一层霜,嘴失去血色,小声的说:“鬼影死了吗?班青、你过去,补一刀。”
他将仲聆尽可能贴在自己的上,用自己的温,去温仲聆愈发寒冷的。
因为他的已经了,动不了了。
班青嗷的一声哭了出来:“你为什么……你为什么……”
鬼影摧枯拉朽的阴冷内力,在仲聆的里居然没有受到任何的阻碍,反而一路畅行无阻,如江汇入海水,奔不息。
仲聆的经脉……居然是空的。
他抢先一步,拍中了仲聆的口。
他自己的内力,通过仲聆的手,从肩上的伤口,排山倒海的冲了进来。
鬼影着脖子转,看到仲聆的手,不知何时,轻轻的搭在了他肩膀上被班青戳-出来的伤。
鬼影心中骤生不祥之感。
他说话的速度,宛若衰弱的老人:“班青、别哭,我不想死。”
仲聆向后退了一步,也不听使唤的摔倒。
鬼影哆哆嗦嗦的放开仲聆,颤抖着说:“你跟你爹、那狗贼,一样的、阴险狡诈。”
班青不知自己该干什么,他已经慌了。
步庞蹒跚的走向了门外,去找人求救。
“我爹当初,能活下来,我也能……活下来。”
班青抱着仲聆,一手探他的鼻息,一手放在他口,给他着心脉。
鬼影手脚不停使唤,重重地摔倒在地。
这是仲聆第一次见班青哭成这样,无端让人心疼,的金豆子不要钱一样的洒在他的脸上,然后瞬间凝结成冰。
仲聆说话很慢,也很费力,但他却一点一点的说:“突然想到的,没时间、和你商量,所幸奏效了。”
这一切发生得太快了,尘埃落定的也太突然。
他后面还想说别的话,但是鬼影没说出来。
鬼影大喜,仲聆此时简直是门大开,到眼前来送死了。
可是他的心是那样的缓慢,气息微弱得快要停止。似乎一个转眼间,这班青生命里最重要的人,就会在他的手边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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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在怀里,班青就觉得自己抱了一大块冰块,冷的让人心寒。
班青已经不敢放手了。
他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结了一层冰霜,他表情扭曲,睁着眼睛暴出血丝,挣扎不过片刻,上所有生命的痕迹都消失了。
熟悉的阴冷,从鬼影的丹田中冒出,只是一呼间,就让他的开始僵。
班青心都要飞了。
鬼影就这样被活活冻死了。
步庞咬着牙,把自己的从木梁上了出来,他捂住自己腹的伤口:“我去找大夫……你护住他。”
短时间内,仲聆清空了自己的内力,把周经脉变成了一个通,无论是任何人的内力,都可以在他的经脉中跑动。
他用自己的内力护住仲聆心脉,仲聆的一寸一寸的僵,班青怕自己一放手,仲聆的心脉就被冻住了,就再也救不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