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儿晚上算么?”瞿嘉背靠城墙坐在那里,笑了,“我第一次啊,最宝贵的都给你了,就剩贞最值钱。”
“昨儿晚算什么,昨晚是‘分手’吗?!”周遥眼框突然就红了,从未如此激动和愤怒,都懵了,他想上脚踹人,“我你大爷的瞿嘉,你跟我了那事了,我也第一次的那也是我最宝贵的,然后你现在跟我说这些……我不想听我不听,我不愿意。”
给你个“分手踹”。
“还是因为,咱俩认识太久了,你没办法开口跟我分开呢?”瞿嘉轻声问。
“遥遥你真的特别好,特别好,让我想要给你最好的。”瞿嘉说。
瞿嘉心想遥遥你是觉着我考上北大的难度基本等同于登月么?
王八,你小子又抽了,又犯轴,你才脑子漏水呢,你脑瓤智商都漏没了。
这一脚也没留情,踹得瞿嘉有几秒钟呼心都骤停了没上来气,靠在墙边狂咳嗽。卧槽啊……
你说吧。
因为我不愿意,我不会同意。
周遥然后重新坐下来,也靠在城墙底下,绷住嘴,哭了。
不。
所以瞿嘉有预谋地先就灌醉他。早就想好了强上,强迫他上。你小子献了贞就有资本有胆量跟我提“分手”?你梦吧。
……
昨晚是我们之间的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吗。
进,可惜起跑线就输着,起步就晚了啊。”
你到底想要说什么。
“遥遥。”瞿嘉愣着看着,伸手过去拉了一下。
周遥说着话抬起一脚狠踹了瞿嘉右边肩膀,锁骨脖子那里。
“后来,又赶上我妈下岗,开小店卖早点,临考前又生病了……”瞿嘉垂下眼有些难受,小心翼翼地措辞,描述那种异常艰难和挣扎的感受,“谁知将来会怎么样,可能要病三五年,七八年,以后或许都是填不满的无底。我可以拼命挣钱照顾我妈,但那终究是我妈不是你的,我不敢想拖着你上这条不停破漏水的破船,然后得你也下不去船,将来你会不会受不了,会不会厌烦了?……我都觉着你如果还跟我在一起,你一定也脑子破漏水了冒傻气了周遥。”
“……”周遥说不出话。
你陪我爬长城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吗。
周遥就咬着下无声痛哭,气剧烈地抽动哽咽,极力忍住不至于撒泼嚎啕,哭到已是浑颤抖眼眶红,我们已经努力了这么久,还是不行吗,我们不能在一起了吗,注定要分开了吗。
周遥别过脸去看向远方,无法掩饰此生最难过的情绪,仍然倔强地昂着,眼泪就止不住地崩了。
那是瞿嘉一回看到周遥哭。他把他的遥遥弄哭了。
指尖一碰就
“瞿嘉你是不是,从高二就想要分开了?”周遥声音哽咽,眼睑往下洇开一大片红晕,不知是夕阳的橙光反还是内心的光芒被出淡淡的血色,“嘉嘉,我一直都在坚持,我从来没有放弃你,你那时候就放弃了,你就是想要跟我散伙了不想坚持,你怎么不说你要登月啊上不去月球表面你就跟我分手!!”
四周寂静,只有山间微风拂过,时间仿佛为他二人静止了。
周遥已经站起来了,看着瞿嘉。
“那你给我最好的啊!给我啊!”周遥爆发了,吼了,“我就等着你给我最好的!”
不,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