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乐丁予伸手搂住他的脖子,脑袋埋在他的颈侧,憋了好一会儿,开口说:“怕你记仇,跟我表演翻脸。”
他低着,视线落在陶俑的手臂上,他半晌沙哑着声音说:“我曾经说,如果重活一世能够选择如何生活,我绝对不会那样苟且偷生。”
他说着,手轻轻落在了陶俑的手上。
张灏被眼前突发的变故吓了一,连忙跑到了角落里查看那些人的情况。
“是我食言了。”
真是太糟了。
乐丁予的手指穿过沈知的指,与他扣紧。这是他第一次主动握住沈知的手,连手指穿过指的时候,他都能感觉到心动。
却不想乐丁予本不理他,而是另外挑了一个话题,他微微俯贴近一些说:“沈队,不觉得这个场面有那么一点熟悉吗?”
有金光从他的指尖慢慢溜走,一瞬间穿透那几十个陶俑。
镇墓兽哀嚎一声,用爪子护着曙风蹿进了甬。
烛光摇晃着,张灏低骂了一声,扶住墙视线落在沈知的上,“这二哈见了主人发疯了。”
“都活着,只是还晕着。”何初阳抬对乐丁予说。
乐丁予平静地看着他,视线在他的轮廓上不断地描摹着,最后决定不够,遵从本意伸手抚上了他的眉眼,低落下一个轻吻。
乐丁予低声提醒:“这里也许要塌了,待会儿你们看准时机跑出去。我去接沈知,在山脚等我。”
镇墓兽低吼了一声,墓室内的砖疯狂地震动起来。
“这是你的回应?”沈知问。
“以后也请多关照了,沈队。”
“你……”
张灏有点发愁,叉着腰说:“这么多人,现在要怎么办?”
沈知醒过来的时候,乐丁予靠在床边睡着了。
嗯,他爱我,沈知在心里想。
沈知刚醒来被他吓了一,捞过来人亲了一口他的耳后,声音沙哑地问:“这么早,干什么呢?”
翌日一早,他们下午两点的飞机回繁城,可以睡个懒觉,但乐丁予六点钟就醒了过来。
“躺着太累。”沈知无奈地说。
只不过角色似乎对调了。沈知皱了下眉,摸不清乐丁予是随手撩还是被气昏了,于是他半晌没吭声。
镇墓兽低吼一声,来不及制止,伸出爪子只扑了个空。曙风的逐渐消散,最后仅仅剩下一团青色的雾气。
他稍微动了动,没想到边的人瞬间睁开了眼睛,力行地把他重新按回了床上。
乐丁予抿了一下,把沈知的胳膊搭在自己的肩膀上,留给他一个背影说:“凉拌。”
沈知没忍住笑了。
可是又太美好。
:“你们这样了,和你们口中的他们有什么区别?”
他睁着眼睛,撑起半边子看沈知。
与特调局医务室那一次如出一辙。
“区别……”曙风后知后觉地喃喃。
两个人躺在一块儿,没多久就睡着了。沈知是疲惫过度,乐丁予则是情绪大起大落这会儿才终于安宁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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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那些拿来的魂都还了回去,陶俑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地上趴着的几十个男男女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