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凉风说前面出了点交通事故。”靳时看了眼手机,“高速路上没法掉,稍微等等吧。”
瞿宁抿着杯,笑地瞧着她,眼底生了些意气飞扬的自信:“好呀,反正迟早要混熟。”
北京的夜景向来有种金碧辉煌的美。
他窗外也是灯火通明,路两侧连成长长的锦带。
“这么晚还在公司?”
瞿宁笑了下:“也对。”
靳时笑了笑:“这么晚了,我送你回去吧。”
瞿宁肩膀搭在办公桌之间的隔板上,拎着水杯:“刚把文件打包给同事,你们画的人物太多,我一个人可完成不了。”她四看了看,同他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你们公司条件真的不错,难怪分公司的一门心思要来总。”
“北京的堵车不分时间段。”
“你呢,我看你好像没什么变化。”瞿宁搭着下巴,打趣,“倒是瞧着更不近人情了些,连我给你的风衣都快遮不住了,难不成又升职了?”
瞿宁被他的温柔弄得无所适从,目光又转移到前面的车上。心里有句话蛰伏已久,如今人在面前,却又像哽在中,心得慌乱,但怎么也说不出来。
靳时攥着方向盘,听她轻描淡写地将这一年多的经历一笔带过。虽然他知话背后有更多的艰辛,但正如她所说――每一个选择到北京打拼的外地人都会遇到这种那种的艰难,安只会显得虚心假意。
瞿宁朝他的方向凑了凑子,无意瞥见他腕间的黑色发圈,虽然颜色淡了很多,但能看出星光点点,是她的。
瞿宁转过来,语气很轻松:“她过你游戏的实况你知吗?”
她眼神乱瞥,其实自己也不知自己在说些什么:“
了笑:“猜到应该是你。”
入眼全是高高悬挂的霓虹灯,远远望去便如落在尘世的星河,大屏动的字幕光溢彩,这座城市从来不吝啬炫耀自己的实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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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吗?”靳时不自然的咳了一声,“我觉得我平易近人的。”
“是我提的。”
“啊,这个是没办法。”瞿宁摩挲着上的安全带,转着眼珠回想,“离婚后本来打算在成都找工作,不能不我妈吧。但面试信息上待遇能谈得上好的都在北京,加上我妈自己谈了段黄昏恋,不用我,我就抱着试一试的念来了。”
“知。”刚刚在相亲桌上听到的。
靳时侧脸看她:“你呢,不是说死也不来北京的吗?”
“实况的时候我就在旁边。”瞿宁枕在座椅上,百般聊赖地看前面车上挂着的吊饰,“多亏当初画的那几张CG,后来我就在平台被约稿,攒了些知名度,勉强被当作面试的资本,就一路到现在了。”
“但的确没有变化――”靳时想了想,神色略略暗沉,“伊柏去世,姑姑现在成了为LGBT群发声的人,以及我爸妈不婚了,大概也就这些。”
“在北京打拼很难――不过多亏小青照拂。”
瞿宁见他半垂了眼,眉心一,歉疚:“我好像不该提这些。”
瞿宁笑出声来。
瞿宁坐在副驾驶上,倚着玻璃看外景,闻言淡淡地笑:“我还以为北京夜晚十一点不会堵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