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宁心一下子沉到底。
瞿宁推门进去。
“伊柏……伊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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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你孤零零地看着自己血的十四分钟里,在你选择离开世界的最后十四分钟里,你在想些什么?你想告诉我什么?
大约过了几秒,又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靳时说:“进来吧。”
九点多,他回来了,依旧是毫无情绪。他把阳台晾着的衣服和鞋,以及其他个人物品收起来,然后进入自己的房间,给乔凉风打电话。
三十欢Day30QuNing
伊柏。
她被影响得无心任何事情,直到下午三点钟,她敲敲靳时的房门:“我可以进来吗,我很担心你。”
是他的父亲。
公寓里没有专门喝酒的杯子,瞿宁拿自己的克杯代替,把攒着的富士金襴都推到他面前,自己也坐他对面:“想喝就喝吧。”
瞿宁接过:“好。”
“靳时。”
他没有任何的表情,挂了电话后第一反应是订了长沙到济南最近的可以订的飞机票,然后平静地起床,穿衣,洗漱,然后站在阳台上,一直站到了天明。
次想起来自己承诺过的好好活着的诺言。
她等着靳时些什么,崩溃,哭泣,或者歇斯底里,什么都好,只要有情绪就代表可以熬过去。
中年男人说不出一句完整的句子,反倒是靳时冷笑一声,替他说完了接下来的话:“楼,我知了。”
这是靳时永远不会知的答案。
可这个小傻子,他自己失言了。
她顿了顿,看着他这个模样,心里一阵抽疼。
想哭也能哭出来。
“楼的人不会立死掉哦,一般要失血过多才会死掉,孤零零地看着自己血是很痛苦的。”
她忘不了靳时听到伊柏自杀时的表情,她清楚地听到他灵魂碎裂的声音,一片一片,沾着的鲜血。
期间瞿宁去拉他,他淡淡的:“你先睡吧。”
但靳时没有。
但靳时没说什么,他满杯满杯地倒,也一滴不剩地喝。
半开的门里,她看见电脑桌已经空了,行李箱摆在了床边,大概已经收拾了一半。
Day30QuNing
第二杯一饮而尽后,靳时的手机响了,他看了眼来电显示,神色冷凝地放到桌子上,开了免提。
瞿宁担心地望着门口。
瞿宁提醒他吃午饭,他只接过一碗养胃粥。
靳时这时却问:“你还有酒吗?情绪堆得太多,一次清个干净吧,我不想回去后还控制不住。”
靳靠坐在衣柜旁边的墙上,说是靠坐并不准确,青年腰弯了下去,是一个抱紧自己的姿势。
他抬起来,眼眶微红,但没有眼泪。
“啊……啊,有的。”瞿宁愣了愣,连忙转去拿。
“这书我送给你吧,你说你没看完,我也装不下了。”靳时把递给她,“厨我不带了,菜钱也不必平摊了,如果喜欢你可以搬到这个房间。”
房间完全空下来,属于靳时的只有一个行李箱一个行李包,还有一个双肩包,以及包上的手机,还有一本。
从那时起,他没有再出来。
等到七点半,靳时给公司打电话,交接业务,然后拿了车钥匙去还车,没有吃早饭。
靳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