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男人对靳时很热络。

她略微不悦地皱了皱眉，但依旧转过来微笑：“多谢。”

男人看出她的情绪转变，尴尬地笑了笑，没敢再多留。

瞿宁在他走后扬着眉：“你还吃香的，大总监。”

“……我不是程序员。”靳时真是有苦说不出，弱弱地提醒她，“不过我没想过停留这么久，换洗衣服都没带，没衣服穿很正常。”

附近的超市质量参差不齐，为了不烂脸，瞿宁地铁去了大型商场，还好这里有她常用的牌子，也不枉她卖。

“我还没听完。”

“但我并不习惯这种穿衣风格。”

“还好，毕竟北京待遇的确要比分公司的好那么一点点。”靳时揣着口袋等她，“不过这事又不是我说了算，像我献殷勤没用。”

所幸还有店面开着门，虽然很少。着口罩的工作人员介绍他们家新上的款式，瞿宁礼貌地听着，眼睛却已经在整个店面扫视一圈。

从瞿宁要买衣服那一刻起，靳时就好了今天没法工作的思想准备。

瞿宁随他们客套。她本没想着出来，但护肤的用完了，化妆棉也用完了，昨天的又又又不见了，这次彻底找不着了，瞿宁还要买零食，种种都让她不惜卖肉也要缠着靳时陪她出来买。

“相信我，你会习惯的。”瞿宁又挑了件轻薄的长款风衣，“百搭的，现在可以单穿，万一降温里面可以内搭夹克或者衣――高领衣风衣，男神标。”

靳时无法接话，他把震动的手机拿出来，乔凉风的微信一条条地发：“近视眼，你样本听完了吗，如果没问题我就直接用啦。”

“……不是吧，为什么？你都没听完这些音乐得烂成什么样子。”

“……”

靳时是不会主动凑也不会强制推开的格，有人搭讪便接着，他说话向来温和有礼又不迂腐，在人缘上意外吃得开，况且如今这地位，被主动讨好是很常见的。

乔凉风沉默两秒，直接一个电话打过来：“卧槽，你他妈是真请假啊，我还以为你真心话大冒险玩输了！”

虽然上效果的确很好就是了。

“不正常。”瞿宁把瓶瓶罐罐扔购物车里，巧笑嫣然，“男人不能过得那么糙的，去吧，去吧，去吧~”

瞿宁从上至下打量他一眼,心念一动：“既然都出来了，不如去看看二三楼买男装的有没有开门吧，你上这套穿着不热吗？”说完又扯了扯嘴角，“而且我觉得网上吐槽程序员衣品也是有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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瞿宁大扫了一遍，正要拿起来看看，不妨后男人插嘴：“下排那个好用些，我老婆经常用的。”

不得不承认她很会挑衣服，从里到外拎出来的衣服都是干净清爽型，连她自己都不禁感慨：“我总算是把你过于棱角的气质给中和了。”

“不，我现在在商场挑衣服，我跟你请过假了，制作人。”靳时觉着乔凉风肯定不信，又加上一句，“我可以发照片。”

靳时忽略对方夸张的震惊：“我不玩真心话大冒险。”

瞿宁：“？”

这是疫情所迫转行来当销售了吗？

他一直以为工作日陪边女孩出来耽误半天的工作量是底线，现在才明白瞿宁的存在本就是突破他底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