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去,方饶了你们命。”
“乌合之众!”留着长发的黑发男子眼神登时一凛,大斥一声。这一声动用了内力,竟传至山巅上每一个人耳中,形成嗡嗡之声,并在空中扩散,余音不绝,可见其内功深厚程度。男子略展功力,气场大变,令人打心底里惧怕起来。男子见周围人都吓着了,有的后退一步,有的原地不动,不由地冷笑起来。他的眼中闪过一抹寂寞:“间已死,天下英雄绝矣!”
“绝矣”之声徘徊于山巅,萦绕于云霄,无人敢接话。
宇智波斑昂首自人群中走过,步伐缓慢,走向群首。紧跟在他后的佐助没有吭声,却也眉紧锁,不见喜色。方才,他已仔细看过山巅众人,只没有见着意中人的影子。他本以为,将华山论剑和龙女求娶的消息散播出去,以鸣人的格,定会不顾一切前来,谁知……
突然,山风再度骤起,落叶几番飞旋,有一男子哈哈大笑之声传来,与风共啸,与叶同舞,长久不绝。此声入耳成剑,竟震得那些修为拙劣之人耳血,似被宝剑划伤一般。宇智波斑仰对天大喝:“是谁!”神秘男子纵声长啸,四下里山谷鸣响,霎时之间,便似长风动地,云气聚合。那一干人初时惨然变色,跟着战手震,呛啷啷之声不绝,一柄柄兵刃都抛在地下。
只见一金发少年披红袍,背缚卷轴,从天而降,当即喝:“都给我请罢!”那数十人呆了半晌,突然一声发喊,纷纷拼命的奔下山去,跌跌撞撞,有的还摔了几个斗,连兵刃也不敢执拾,顷刻间走得干干净净,不见踪影。
山巅之上,只剩宇智波斑与宇智波佐助,与这少年三人。佐助一眼认出此人,那在面纱外的眼睛登时有了色彩。
宇智波斑咬牙切齿,阴恻恻:“你还知来呀?”
鸣人笑:“你抢了我还未过门的老婆,我怎么不来?”
宇智波斑用余光睃他一眼,回:“你应知,赢了我,才能娶他,可你赢不了我,这怎么说?退一万步,你赢了,我也不认。”鸣人:“强者美人,我若赢得,就能娶他回家,规矩就是这么定的,你怎么耍赖?”宇智波斑:“规矩就是我定的,我想怎么改就怎么改!死小鬼,我当年和间主持华山论剑,秉烛夜谈商量论剑程的时候,你爹娘都还没出生呢,你搞清楚了!佐助可以嫁人,只要那人能入得了我这个祖宗的眼,我就让他嫁,可他嫁谁都不能嫁给你这种满脸间相的人!”
“间相怎么你了?”鸣人摊手笑,“我听说当年千手间也是江湖上有名的俊公子,想嫁他的人排成队呢,我脸上有间相怎么不好了?”
宇智波斑不屑:“休得胡搅蛮缠!我这就来会会你!”
见面前一抹紫光如闪电般向前劈去,宇智波斑已向鸣人发起了攻击,佐助自然是忧心忡忡:这大半年间,他已知了宇智波斑的实力。孕期,他近不得宇智波斑半点儿,后又在宇智波斑的强烈反对下,被迫了,更是元气大伤,好长一段时间虚弱在床,无法起,只最近一段时间恢复了不少,才在宇智波斑的看下开始修习。与鸣人分别那时,鸣人的实力还不及他,现在他自认实力不及宇智波斑一半,那鸣人……
他不忍再联想下去,又实在坐不住,便毫不犹豫地了出来,站在战场之中。宇智波斑及时收手:“你闪开!”佐助回:“不可能!”宇智波斑冷眼瞅他:“好哇,我视你为同脉同血的亲人,你怀孕在,我照顾你休息,你恢复力,我又教你武功,你倒好,从没有真心认同过我!”佐助有一瞬间的哑然,言又止,明显是于心不忍了。可是他微微侧眼,看到了鸣人那飘扬的红袍,又坚定:“不可否认你对我不错,你我又确实同为阴遁正统,本该齐心协力,但感情从来是双向之事,你不尊重我对鸣人的感情,那我就不必尊重你。”
斑然大怒:“这死小鬼有什么好!”
佐助直接回怼吼:“他强!你懂什么!”
“你……”纵然冷静如斑,也被如此不知廉耻甚至枉顾廉耻的话语给惊到了,竟一时不知何以言对。好一阵后,他才转换话题,斥:“我和间的故事,你已耳熟能详,难还要重蹈我的覆辙吗!这小子功成名就了,木叶人就会以同乡同胞的名义,成堆成堆的攀附他,他最后肯定会选择一个门当对的名门千金!而不是你我这等浪于世俗之外的孤魂野鬼!有我的事迹在前,你还要再犯错吗?我给你留下的断情绝爱的祖训,你都背到哪里去了!”
斑的声势一浪高过一浪。原来,他将之前鸣人通过内功传声引起轰动的事情记在心中,早就想借个机会打压鸣人的狂气了,因此现在也用这招来训斥佐助,就是想告诉佐助:你男人那点本事在我面前能显摆个什么?他会的,我也能轻而易举到,你们别得意太早!
佐助的耳边果然如宝剑划过,无声无息之间,耳垂肉上渗出点点红血来,耳廓也有几细微划痕,刺得疼。鸣人见了,心疼得紧,赶忙搂过他,在他那隐约渗血的耳边柔声:“别怕,我们并肩作战,一同过这一关吧。”佐助眉舒开,星眸笑,但表情上依然平静,嘴巴也是不饶人:“谁怕了?搞清楚,我可是你的师傅!”鸣人赔笑:“是是是,师傅教训的是。”
斑将两人情深意中的景象看在眼里,如何不回想起曾经,如何不感慨起往年?愤恨与不甘一齐涌上心,他再也见不得两人如此亲密,举起背后大扇,怒然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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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春光,明媚时分,市内街熙攘,人如翻。一光鲜妇人在门前帘下站立,与对门邻居唠嗑着:“这几天咋这么热闹呀?”对门那老妇笑得褶皱满脸,回:“嗳哟,你还不知哪?听说最近在搞什么华山论剑,嗐,就是一些吃饱了撑的人在比划手脚,要掀起波浪啦。内行的人呢,希望看个热闹,不相干的人呢,又容易被波及,这不,官府最近也在猛抓治安,就是为了防止那些江湖上的人影响到咱们这些老百姓,所以这几天都在街上巡逻着呢。”那妇人听了,不放在心上,只笑了笑,又低摆弄自己的针线:“这种东西有啥好看的,不好生在家里守着孩子和炕,守着安分的日子过,就打量着在外面鬼混,真不知这些人图个什么。”老妇也应:“就是!老也是这么想哪!可那些人哪是拦得住的,就偏要舞刀弄枪,舞起来还不看场合,经常饭楼里吃着吃着就突然掀桌子打起来。唉,他们哪里在乎过旁边那些也在吃饭的无辜人哟……”这时,那老妇的丈夫正好走来,笑:“那边在开盘呢,都在赌这次华山问剑谁赢了。老婆子,你也来掏几两?”婆子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