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给我一杯咖啡。谢谢。”他礼貌微笑，“请问你们这里有男女混浴吗？”

        盛淮

        此时没几个顾客，盛淮榆样貌出众，穿着和服的女人笑盈盈地过来询问需求。

        盛淮榆看着对方。辨认情绪，判断喜好，然后，适时出一点为难苦涩。

        附加一个温泉旅馆截图。

        但盛淮榆已经捕捉到了听筒里细微的水声。

        他锁定地址，车辆迅速转弯。

        “没事我就挂了……啊，请给我加一个山葵。”

        盛淮榆礼节弯着嘴角，眼睛本没在笑。

        这还没几句话呢，谢先生就变成了小谢。

        “有的，私密很好，客人需要吗？”

        “我在外面吃饭。”盛景没告知地址，“淮榆哥有事吗？”

        她缩进被子里，思考两分钟，回复了个“好”。

        第二天盛淮榆来找盛景。

        “谢家的医疗行业很有用啊。”盛建鼎扼腕长叹，“祝嘉安那孩子瞧着也不错，虽然可能取向有点病……唉，如果我有两个女儿就好了。”

        “有两个女儿，方便卖更好的价钱吗？”

        盛淮榆说完，忍耐似的垂下眼帘，“不好意思，嘴快。”

        盛淮榆点开地图，移动再放大。脑内思绪急速运转。不是这家，也不太可能是这一家……有了。

        盛景随手挂断了电话。

        对面传来瓷勺落碗的碰撞声，以及服务员轻柔的嗓音。

        大约半个小时后，盛淮榆抵达近郊温泉旅馆。说是旅馆，其实是餐厅加温泉住宿的混合营业方式，谈不上正宗，但很讨年轻人的喜欢。

        他进去的时候，用完午饭的盛景已经起，和谢予明去温泉。盛淮榆匆匆一瞥，确认了她的背影，便随便挑了个座位。

        “我不需要。只是……”

        他从来没这样失态过。

        ――扮演心的兄长，透盛景和谢予明的细节特征。从小训练的谈吐姿态是打动人的通行证，高档的衣物与手表则是最好的份证明。

        话里话外，明显不希望受打扰。

        おまたせ。

        o    ma    ta    se――

        是吗？

下么？」

        告别盛建鼎，盛淮榆开车出别墅区。他给盛景拨电话：“你在哪里？”

        看着就很符合盛景的喜好。

        太多的意外事件，让他心隐隐烦躁。

        “温泉啊……”

        ――用得当的措辞，合理的逻辑，编造一个足以诱发共情的故事。

        “淮榆你不知，原来谢予明和小景认识，说是有次她去医院，正好遇上了。”盛建鼎兴致分享家事，“小谢昨晚专门赶过来和我谈，想让我把小景嫁给他……我们小景真有能耐。”

        是日语。

        “我的妹妹，最近在和很危险的社会人士来往。我担心她受骗吃亏。”

        日式餐馆，和风服务，安静的环境，水装饰物。排除平价店铺，按盛景的喜好进行筛选。

        ***

        他先前安抚她，说会在生日宴结束后带她玩。但盛景显然忘了这一遭。证据就是，难得在家的盛建鼎红光满面地解释：“小景跟谢先生出去了。哪个谢先生？谢予明啊，祝嘉安他小舅，念书那会儿可骄傲了，你爷爷特别喜欢那种英范儿，常骂我怎么不生个好的。”

        “这样啊。”女人忧愁地叹息着，似乎全然相信了盛淮榆的故事。他是担忧妹妹安危而跟踪来店的兄长，此刻正为妹妹的境坐立难安。“出于种种考虑，混浴是限时的。这个倒不必太过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