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春申好像松了口气，旋即吞吞吐吐起来：“我……我以为你们还得认个干亲什么的……”

        却双打眼一看，后面那人竟是褚春申，她有些意外：“怎么是你啊？”

        褚春申眉目舒展起来，打量着华晓严简明扼要：“我觉得只要长辈高兴，你点儿牺牲也是应该的。”

        看他步履匆忙地出了门，却双回过，目不转睛盯着华晓严：“这小子什么情况？年纪不大，可怎么看怎么是个人！”

        却双的浅笑已经说明了一切，如果只是来问些江湖旧事，褚江宁不至于连她出生月份都查这么清楚。很明显，这小子一早就调查过自己，她猛然想起上次洪岩带队突袭牌馆的事，曹正方言之凿凿说是省厅直接下的命令，结合褚家这两兄弟的背景，一切都说得过去了。

        见她进门，华晓严边的年轻男子礼貌地伸出手：“是双姐吧，早就听晓严提你，今儿终于见着本人了，幸会幸会！”

        褚江宁后面的话还没说，忽然手机响起来，他看一眼屏幕，有些急切：“我先接个电话啊，回来咱再细聊！”

        她手指顿住：“那行，信你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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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方点，看看褚江宁说：“这是我六弟。”

        “这不就认识了嘛！”年轻人自然地缩回手，自我介绍，“我叫褚江宁，跟晓严是哥们儿，双姐要是不嫌弃，就认我个兄弟呗！”

        华晓严语起来，却双回过神，有意吊胃口：“就是……你想的那种关系啊！”

        华晓严热情地迎上前：“这是五哥吧，常听江宁提起你！”

        华晓严直接破褚江宁份：“京圈儿的交情，你看他不简单是吧，他家里更不简单！”

        却双不买账：“一口一个姐，我很老吗？”

        对方眼神古怪地看过来，面上不知为何结有寒气：“就是这么巧。”

        她眼色动了动，又问：“你不会为了献殷勤，把我底细都出去了吧？”

        “知就好。”

        “嗨，就我们这……小门小的，可不敢跟人家比！”华晓严凑到她耳边，低声说，“人家爷爷姥爷，都是参加过开国大典的，咱可比不起……”

        褚春申好像看穿了她心思，又补充：“堂弟，按家里的大排行，他是老六。”

        她勾又笑：“当然是……恶势力跟保护伞的关系呀，不然你以为呢？”

        却双垂眸，腹诽，你妈够能生的啊！

        她审视对方：“找我有事？”

        “倒不是个这个……”褚江宁解释，“咱俩同岁的，这不我比你小俩月……”

        “有！”褚江宁坐近一步，正色，“晓严跟我说，濠海国际的内情，没人比双姐你更清楚。”

        他俩正咬耳朵说话，门边悄无声息地多了两个人，褚江宁刻意抬高嗓门：“晓严，我给你引荐一下……”

        本以为又是个牌局，却双到了才发现，包间里只有两个人。

        不远的男人，闻言眸中暗了暗，追问：“我想的……是哪种？”

        却双点点，算是认可了这种说法。当然她跟华晓严都心知肚明的是，后者的母亲其实总担心他们对彼此有想法，因此但凡见面，总是姐妹相称。

        三人重新落座，褚春申靠她最近。为了缓解华晓严的尴尬，却双故意问褚春申，“你们是兄弟啊？”

        “这个可以有！”却双朗声大笑，手肘一碰华晓严，“是吧外甥？”

        褚春申目光在他脸上听了几秒，冷眼望向褚江宁：“你提这个干嘛？”

        解放山庄是军区内接待用的，基本不对外开放。华晓严有个能在本省跺脚颤三颤的爹，所以这地方对他畅通无阻。

        此时的褚江宁故作吃惊：“哟，双姐你跟我哥认识啊？”

        “咱可不带开玩笑的啊！”对方急切辩解，“轻重我分得清，他们那个……是吧，多算个熟人，你这不一样……你可是我恩人……”

，出来浪一下包治百病！”

        见她沉默，褚春申忽得目色凌厉向华晓严，毫不避讳问：“你们俩什么关系？”

        却双二话不说就要挂电话，对方知她的情，赶紧换副语气：“双，别挂啊，真找你有事儿！你看每次你让我帮忙，我都义不容辞，是吧？”

        还是京腔京调儿，却双微抬眼眸：“你认识我？”

        “别听她胡说！”华晓严瞋却双一眼，解释着，“我妈找她当私人麻将教练，牌桌上忘了岁数，直接她叫妹妹。这死丫逮着机会就占我便宜！”

        却双倒也不谦虚：“嗯，差不多吧！”

        褚家兄弟傻了，褚江宁打量两人：“你们……这么亲啊？”

        却双依旧坐在原，听出话里带刺儿，有些莫明其妙地抬。

        却双挑眉：“嗯，比你家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