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蒙星还没消气,“我找别人去!”
由于工作需要,每周六两家家长几乎都是忙得天旋地转,晚上十点前能到家都算不错了。
“那你出去,出去!”蒙星推推搡搡,试图还自己一个清净,却忘了自己的力气和他比起来简直是蚍蜉撼树。
“骗你我是狗。”
“我才不会让你陪我去!”
“成谭!”她被那种轻蔑的神情刺激得狠了,不不顾地喊出来,“他总比你好一万倍!”
蒙星哼哼唧唧了下来,卷子都不要了,开门就走,“试就试!”
少年拧起那对优越的眉,半点面子不打算给。
好不容易酷刑结束,少年默不作声抽了张纸巾拭水光淋漓的手指,而她则是着自己酸痛发胀的腮帮子,恨不得给他一脚。
“听什么?”她还是不服气,“听你怎么不带脏字地数落我十万遍嘛?”
成封早有准备,单手撕开酒棉片的包装了手指,随后顺着齿间的隙探入了口腔,指腹依次划过下方尖牙、磨牙、最后到达多余的第三臼齿。先是检查了一下周围牙龈有无胀,确认过后才着智齿晃了晃,测试松动度。
两指嵌进下颌骨的关节轻轻一按,蒙星就不得不条件反张开了嘴。
成封把拭后沾上她唾而洇的纸巾随手丢进垃圾桶,站起双手插进衣兜,往前一些正好可以将蒙星封在他和书桌之间。
成家两口子都是省医院的英名医,更甚者一个家族几乎都是医药相关的,因此成封顺理成章地继承了衣钵,小小年纪就对一些日常的检查几乎是得心应手。
“那好,那你自己一个人去吧。”
可惜成封总有法子治她这些早已被吃透的小病。
“喂,你有点良心好不好,这是我的房间。”成封几乎不需要用多少力气就能将她反制按在书桌上,手掌扣在女孩纤弱的肩,“在谁的地盘就得听谁的话。”
“这就变态了?没见识。”他哼笑着,脱去假面后本依旧极其恶劣,“那颗智齿已经很松了,如果你不想今晚又疼得连夜爬进我的窗子求我给点消炎药,你最好明天跟我去了。”
用脚踢了踢凳子,看着她不受自控地晃了两下,“你准备找谁?”
说到这个她立来了兴致,狐疑:“真的么?”
“哎呀,别碰!本来都快不疼了――”
“乖,上就好了。”只在这时候,成封才会稍微显出陌生的温和假面,空余的那只手着她同侧耳垂,轻轻着,似是在安抚她紧绷的情绪,“再忍忍。”
随手捡起她落在桌上的铅笔,快速转了几圈。
“嘶――真是牙尖嘴利。”控制在她肩的手掌逐渐上移,顺着微凉的颈抵住了下颌角,似是要数清楚她到底有几颗臼齿而细细按压着。
“变态!你这个变态!”蒙星愤愤骂,“摸一颗牙也能那么认真!”
“你本来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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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按着下颚强行打开口腔的感觉并不好受,更别提入侵者还在柔的面上方不停压迫着,源源不断受刺激而分出的涎满溢而出,沿着角淅淅沥沥落。
她被这一连串堪称专业的检查弄得泪疯狂运作,没一会儿就双眼晶莹要落不落,呜咽着想要抵抗他不近人情的动作。
少年皱了皱眉,“不是早让你去牙吗?越拖越严重,你该不会是害怕吧?”
成封后退两步,给她让出了一条路,“你大可以试试。”
“还疼么,智齿。”成封隔着腮帮按了按她后槽牙的最深,“了没?”
直到那个矮小又气势汹汹的影消失在三楼转角,成封才重新坐了下来。
“干,干嘛?”蒙星莫名安分了下来,不安地扭了扭。
听他这么命令,蒙星下意识把嘴紧闭起来,一脸的誓死不从。
“张嘴,我看看。”
“好了,安静点,待会儿闹起来可没人救你,别忘了今天是周六。”
成封许是觉得筹码还不够,干脆又抛出了一个,“你把这张试卷吃透,我的游戏室借你打个通宵。”
突然被戳中心事,她慌忙回嘴:“谁、谁怕了!”
“笨死了。”他暗骂,“什么都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