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何等可怕的心计与手段!
覃与这个名字,开始成为他和文华之间避之不谈却默契无比的秘密。
心念电转也不过呼之间,他正要开口时,座上少年又不紧不慢地笑补了一句:“我要的只是现在的她,若是令嫒贸贸然回来了,你恐怕不会有再见到她的机会了。”
没有蠢人的感觉好爽~
逃避,自欺欺人。
当然,她也没有主动来见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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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以一直到她离开覃府住到了外面,他也始终没有去见她一次。
正是惊觉到这一点他才没有对少年的求娶和后面对文华提出的那一番惊世骇俗的赌约外出太多情绪,毕竟他知,无论是覃与,还是面前看似和他“商量”的七殿下,都是他没办法掌控的人。
可让他始料未及的是被送到她边的黎家双子,以及看似是左家心培养出的辞疚,实际真正效忠的主人是七殿下。
这位不知底细的覃与,借着辞疚这个隐藏在覃府最深的探子,引起了七殿下的注意,而后几经交手下,得到了七殿下的青睐。
不是能赶在给覃瑶定下亲事前察觉到她的年少慕艾,这样她也不至于铤而走险地去祠堂烧庚帖,更不会……变成另一个覃与。
他的同意与否,并不重要。
不,甚至更早。
或许早在辞疚被派来监视她的同时,她也已经观察到了辞疚上最大的秘密。
留住这个不知因何而来,又不知何时会走的,异世来客。
他默默关注着她的一切行为,在看到覃瑶逐渐放开手脚打理内宅事务所呈现出的生机后,他沉思良久,也终于在和裴家结亲这件事上改变了态度。
对于这种同样的避而不见,他有过一些猜测,但无论是哪一种都让他无法去见这位比他女儿更加了解他的陌生人。
一凉意顺着后背径直蹿进他脑袋,他抬对上少年那仿若淬着剧毒的笑眼,瞬间明白了他此行的真正目的。
用潘迎晓这块砖撬动文华也好,拿亲生女儿的生命安全威胁他也罢,少年真正要的,是让他和文华去想办法,留住她。
如果说黎家双子一事还算巧合,那么今日亲临府上的少年就足以证明,从出府起的每一步,她都早有预料。
不干涉潘迎晓扮作儿郎读书入仕一事,赌的是她能否始终不渝地坚持在这条路上走到最后,看似惊世骇俗,实则是他抛给文华的一记甜蜜诱饵。
他真正剑指之人,是策划这件事背后的,覃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