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孟伸手指了指：“山塘街最里面那条巷子。”

谢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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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一起走吧。”他说。

钦扬不怎么耐烦：“你别问了。”

“嗨。”季钦扬神态自然的打了招呼：“还没回去？”

小孩儿害羞的躲在大人后面，发现谢孟在看他又把脸埋了下去。

老人站稳了，冲着谢孟笑了笑，拉着小孩儿的手：“囡囡，说谢谢呢。”

谢孟愣了愣，随即出了笑容。

公交远远的进了站，满车呜呜泱泱几乎没有落脚的地方，谢孟随着人上去，他被挤到车门附近，季钦扬跟在后面，撑着手将他围在中间。

山塘街是终点站，下的人也最多，两人维持了一路抱着的姿势倒也没什么奇怪的。三月的傍晚倒春寒的厉害，长街窄巷，站台上人多嘈杂而拥挤。

“你不也是么？”他笑着。

季钦扬移开了目光：“没有。”

谢孟看了眼男生后上被占了的位置便不再多说什么。

“？”谢孟慢了半拍才反应过来，笑笑：“那个啊……没关系。”

三个人压就不同路，齐飞装模作样的问了几题，等车来了跑的比谁都快，只留下季钦扬插着口袋站在谢孟边，陪着他等车。

谢孟的手还扶着他腰间，单纯的只是为了避免季钦扬站不稳。

谢孟又笑了笑，似乎有些无奈。

后的人还在挤，季钦扬努力圈出地方，有老人带着小孩挤过来，车子正巧发动，谢孟手一伸，揽着季钦扬的腰面对面贴在了一起。

“我围巾忘带了。”季钦扬的目光落在对方白皙干净的颈间，突然。

季钦扬无所谓的解释：“空出来的地方比较多，而且站的稳。”

两人随着车厢晃动，周围的人越来越多，谢孟又往墙上靠了靠，示意：“你再过来点。”

“季钦扬？”谢孟叫了一声对方的名字。

谢孟说：“不客气的。”他贴着季钦扬的颈边：“人有点多，你忍忍。”

季钦扬只是看着对方的笑脸，也不说话，大概是因为盯住的目光太过于直白，谢孟笑了一会儿就不笑了，他疑惑的摸了摸两颊，些微尴尬：“怎么了，我脸上有东西？”

“哦……”谢孟莫名其妙的，他站在原地等了一会儿，才不确定：“呐，我先回去了？”

“？？？”齐飞一副完全状况外的表情……

齐飞只好闭了嘴，他跟在季钦扬后，穿过教学楼前的走廊时，季钦扬突然停了下来，跟在后面的齐飞差点一个不防撞到他背上。

“你住哪？”季钦扬随口问了句。

“干嘛突然……”抱怨的话还没出口，齐飞就看到了从对面慢慢走来的谢孟。

“一起走吧。”季钦扬突然说：“齐飞有作业要问你。”

季钦扬犹豫了一下，伸出手圈住谢孟的肩膀。

季钦扬调整了一下站姿，一手撑着车厢，一手握住栏杆，正好形成了个三角形，他与谢孟贴的很近，眼一低就能看见对方的额。

男生低着似乎在发呆，黑色的大衣衬得人瘦削无比，他走到近前才抬起，看到季钦扬时有些惊讶，微微张大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