检查周围的环境已然成了她的习惯,进到屋里看到时澈熟睡的背影才觉得自己刚刚的行为好笑。
游弋的目光突然停在一不动,然后缓缓向上,望进她眼底。
带着睡意的眼睛清澈且迷离,只可惜维持得极短暂。
她本想叫醒时澈,但想想又没那么。
“好像是个女乞丐被撞下去了。”
动作再柔也有痛感,即便是病中感知麻木,时澈还是睁开了幽幽的双眼。
警戒一晃而过,待时澈看清了她正在什么,那双眼又变得深邃。
棉签沾了碘伏,轻轻蘸去上面的沙土,再一点点地将发白的组织蹭掉。
她低着满腹心事,动作不过慢了两秒,那车子就着她的后腰划过去,不知是真的没看到人还是当她不是人,反正没有一点要减速的意思。
她买完药出来,风比来时的势更加凶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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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她不想等,更不想让他把忍耐当成理所应当。
“我不是问这个。”他声音微哑,郁疲惫让眉眼间都聚集了一黑气。他清了清嗓子沉声再次开口:“开稳点,我一天没休息了。”
离天亮还有几个小时,其实再等等应该也没什么。
后座上的男人睁开眼,了眉心。
萧星淳了风,一发丝沾在嘴边,有种风尘仆仆的气味。
一长串轿车从远山区声势浩大地驶来,拐了个弯就到萧星淳后。
但就是有人要打破这份宁静。
“哪里来的?”
微皱的眉,似是不满被人吵醒。
车后的路面上空无一人,司机回看了眼,而男人并未回,眼中浮现愠怒。
掠过她的车窗里出一张线条致的侧脸轮廓,她只看了个影子,后视镜碰上侧腰的瞬间,萧星淳一个闪翻进了路基下方的草丛里,锋利的草叶扎得她皱起眉,那辆车开出去将近百米才停下。
那些商铺挨着最外面的公路,萧星淳一路小跑,目光急切搜寻,生怕他们结束关门。
这次,她很确定,
着被磕青的胳膊回到二楼,门口地垫的绒维持着她走前的原样,周围的土也没有被踏开。
司机连连说抱歉,漫长又刺眼的车灯很快远去,萧星淳摘掉上粘得干草,骂骂咧咧地走回路上,一边走一边检查她的碘酒撒没撒。
但天边依稀有点点星辉朦胧闪烁,没有阴天,最起码不会有雨。
那眼神暗涌动,着惊异,和快要耐不住冲出雾霭的欣喜。
最主要的是,她爱上了这个男人,想要他的一切。
还好药没事。
依然被得贴在脸上。
她揣着药往回走,寂静的路上只有一歪歪斜斜的影子。偶尔有人家发出起夜的动静,也不过寥寥几声。
谢天谢地,那些开灯的铺面里有药店。
她的气稍微消了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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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