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还没生呢，就贵地跑来找我，你也不看看你算个什么东西，不知在外面被多少人搞过的贱货。」

        我口中叼着细烟，烟雾缭绕中是他充斥惊惧与不安的双眼，我了口烟，将烟气吐在他的脸上。

        他眼神瑟缩，语气闪躲，「我……花了点钱。」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这叫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不你怎么说…」

        「你去医院看看她们哪个像你这样？还不是顺从地躺在床上，忍受屈辱生产？」

        「你慢一点，我现在怀孕呢，跑不了太快。」

        「逢场作戏和你玩玩，也好意思叫我给你的野种负责？」

        「我都是怀了你的孩子，现在我打不掉，你必须让我在你这里把孩子生下来，你还要照顾我，甚至抚养孩子。」

        7

        我思绪抽回，看着面前这张丑陋的脸。

        沈朝脸色透着不健康的苍白，嘴发青，像个失血过多的病人。

        他语气带着威胁，「这是你搞出来的事。」

        他扑过来抓住我的衣服，只是这么个动作，就让他累得着气，「我吃了药，也想办法想把他摔掉，可是都没用，都没用，我感觉他越来越大了，上就要出生。」

        「你不能对我这样…！林玖你太冷酷了！」

        「未婚先孕搞大肚子，你活该啊！」

        却不料是他裹着一件大衣，弯着腰站在门外，这样也无法挡住他显怀的肚子。

        「呦！你这是不想当单亲爸爸？找个接盘的？」我对他的纠缠烦不胜烦，「都说了孩子与我无关，打不掉你生下来自己养，沈朝你自己要求不带T的和我有什么关系？」

        我不知沈朝是如何找到我的，他敲开我的门，我还以为是外卖送过来了。

        沈朝嘴角一抽，这个女人心真狠，「我怕疼…」

找人害你，你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东西，值得我费力气搞你？」

        烟抽尽，我随意地夹在指中，「好啊！」

        沈朝一，扑倒在我脚下，竟然低声哭了起来，「我真没办法了，我现在这样子不能去上班，手里的钱又不多，也不敢回家，孩子打不掉，如果我不生下来我还能怎么办？」

        「林玖如果这个孩子只能生下来，你能不能…和我结婚？」他苍白的脸挤出一个讨好的笑容，像只褪了的老狗。

        前进是不可翻越的高山，后退是情海构建的狗链，上狗链总比爬上高山更轻松。

        这之后安静一段时间，为了避免沈朝再来找我，我住到偏僻地方的公寓，这里几栋楼只有……几家点着灯。

        6

        「林玖我好怕，你帮帮我，求你了帮帮我。」

        「疼？」

        「林玖这孩子一定是你的，在你之后我还没有和别人搞过，你必须对我负责。」

        「我现在能找的人只有你了，林玖求你帮帮我，我一辈子都记你的大恩大德。」

        我拍了拍他僵的脸，转拦住出租车离开。

        我冷笑，果然刀不向自己就不知疼。

        我用手指点了点他的额，用力到眉心出现红印。

        他又急着辩解，「我也没办法，谁让我怎么都找不到你！」

        他对我突然改变决定感到错愕。

        我停下脚步，扯了扯嘴角，他满心欢喜地看向我。

        真可惜，我如此感叹，她们本都可以成为九天之上的星辰。

        「我可以把你留下，不过别指望我照顾你，生下孩子你就给我！」

        我欣赏他脸颊因激动升起的绯红，额冒出细密的汗珠，嘴颤抖着。

        被哄骗的蠢女人那么多，恶名，辱骂，歧视，造谣，怎么到他上就忍不了了。

        我挥动手指。

        他无力倚靠在墙边，期期艾艾地看着我，「林玖，你不能不我。」

        沈朝不肯放我离开，托着肚子小跑着跟上我。

        我啧了声，「我都说了你矫情，打不了，不会把肚子刨开，直接拿出来？」

        「你怎么找到我的？」

        「行！我铁

        我懒得再和他掰扯下去，就算是我的种又如何？出来玩的自己不好措施，怀孕也是活该。

        「首先，没人能证明孩子是我的，其次你去告我啊？看看谁会相信你怀孕了？到时候也只会认为你人尽可夫，乱搞把肚子搞大。」

        也许神也是这般看着愚昧的众生，无知无觉，祂看着她们前仆后继，奔赴以爱为名的深渊，如同火海中的蚂蚁，不被火焰吞噬，也要被唯一的退路，后的江淹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