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江蓠将人抱起来放在了一张特制的塌上,躺下之后发自然地垂落在一片温度烘烤的恰到好的敷石上,这东西十分神奇,丢在火里也烧不,热度隐而不发,可以保持很久,不至于会伤了发,也不会令周遭的人感觉到热,半干的发放上去,没一会就变得干爽起来。
江蓠自然知这些恩怨,但他更知林衍不是个会耽于过去的女子,她心豁达,张扬洒脱,往事会让她叹息却不会驻足,看她神情便知她内心已然松动,他自然会以林衍的意愿为先,递个台阶给她。
这样背水一战的勇气和决心,这位“书韵公子”确实名不虚传,可惜生在了董家这艘破船上,才落得如今这般举步维艰的下场。
眼看少女眉目低垂,似在犹豫,江蓠拿着木梳轻轻梳着半干的发,沉了一下,还是开口:“妾曾听说,书韵公子的慧是法源寺的圣僧都夸奖过的,时间还早,不如让他用心写篇悼文来,殿下看了如若觉得好,不若带不带他去,在坟前烧了都是一份宽,若是无甚悔过,满篇托词,殿下再置也不迟。”
如今漠北的使团尚在京城,海外的番也尝尝来走商,听说二姐林溪近日还打通了西域的要,过些时候还有西域的使团来朝,真是史无前例的热闹,到都呈现出一副繁荣兴盛的样子来,足见当今比前朝的出色,林衍也是与有荣焉。
林衍张开手由着他给自己更衣,笑:“想好去哪玩了吗?说好带你出门,如今却有些晚了,干脆在外面用晚膳。”
不过,一切还得林衍点才行,戏唱完到这里,是罚是赏,到底还得主家说了才算。
两人都换上了轻便简洁的衣服,便套了车出府,为了防止晚些时候阿嬷卖完酥饼关门,半路拐到平乐街买了酥饼,打发下人先送回府中后,这才直奔通市街而去。
江蓠合的点笑:“既然如此,殿下带妾去通市街玩可好?如今海运发达,与番多有往来,那里临近港口,稀奇古怪的东西最多,妾很早便想去见识一下了。”
,但此时这一招釜底抽薪,将计就计,顺水推舟,却用的实在漂亮极了。
谁不知书韵公子诗书一绝,这不是给了他表现的机会?!宛童闻言忍不住怨怼的看了他一眼,却也知再说就过了,抿嘴着裙角生闷气,真是的,江蓠哥哥帮他干嘛,这人可与林家有仇呢!
人走之后,林衍叹了口气,调整了一下心情后才对江蓠说:“还是烘一下发吧,早些弄干我们便出门,这眼瞅着都寅时了。”
“也好,那时间就定在晚膳以后吧。”林衍摆了摆手,不想再说话,廊下的两人便交换了一个带火花的眼神,各自退下了。
这个建议正说在林衍心里,她扬笑:“那就去通市街,正巧我也早听说那里有趣,只是也没得空去。”
上要出门,江蓠便没替她盘发簪上繁杂的首饰,而是用发冠束发,长长的发丝在后并成一束,说不出的英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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