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发生的时候她昏昏沉沉病态沉珂,林濯本就不会让这种必然会刺激到她的消息递到她床前来,还是她好了之后问起白青的下落才听说,那时只说是早春没的,尸都没收回来。
求见的人是昨日刚被林衍挥退的通房宛童。
“派人去问问这东西有没有解药,没有就给本王抓紧。”林衍将纸条扔到了炭火中,语调中的怒意让小冬子半点没敢耽搁的出去传话了。
宛童端端正正的跪在廊下,磕:“不是自己想要出门,只是斗胆求您,能不能亲自买一篮平乐街那个阿嬷的酥饼。”
正要说话的时候,却被下人的请示打断了。
“你怎么过来了?不适还不好好歇着?”林衍的注意力瞬间被转移,她不赞同的看过去。虽然男子葵水被普遍认为是不洁之物,但她一向待人宽和,府里倒是没有来葵水后不得出现在人前那样苛责的规矩,只是葵水初来时最不舒服,这个时候乱跑岂不是在拿自己的子开玩笑。
,由于是新药,尚还不知为了维持容颜服药之人的寿命会减少多少,只能推测大不会减少超过十年。
尽这并不是他的错。
她想起来了,那家酥饼开在平乐街,离林家很进,大哥喜欢吃,小的时候也买来给她尝过,她不太喜欢这种咸味的点心便赏了白青,他却十分喜欢,小小的他捧着酥饼笑的眉眼弯弯的样子,林衍至今都记得。
是她没能护好她的人。
察觉林衍不悦,宛童赶紧跪下解释:“殿下恕罪,是听说您晚些要和江哥哥出门去,想......想来求个恩典。”
其实如果只是在董府被人刻意困住,导致看护不利,对于她最喜欢的伴来说,虽然有罪当罚,却并不至于驱逐出宅,直接打发了,
“这是拿本王的人试药来了。”林衍啧了一声,心不免带了些歉意,因为她的随口吩咐使他中了这东西,这位高岭之花的一辈子也基本算是完了。
可惜他死了。
“我平时也没刻意拘着你们不让出门,怎么出去一趟也值当你巴巴过来求?”林衍好奇起来,后宅男子确实不能随意出门,但是宛童贴侍奉她,没少跟着她出门,也经常打听着什么好吃的给她买回来,就是有时有些私事要出府,林衍也从没拦着过,怎么这次子不舒服还特意跑过来,难有什么急事不成?
这对伴来说是无法被容忍的污点。
如果当时她能开口,也许他虽然不能在当伴,但留下他当个贴的下属总还是可以的,但林衍回去之后昏迷不醒,姐姐们又都气急了,能够留他一命已经是看在林衍喜欢的份上了。
林衍放在侧的手瞬间攥了起来。
林衍闭上眼,半晌才说:“知了,明日我和你一去。”
“他的忌日快到了吗?”林衍低声问。
后来,林衍听说他在离京后遇到趁乱而起的山匪,不幸亡的时候,难过了很久。
但困住他的人手段非常下作,他不仅是没及时赶过来护着林衍,他还在董府受辱失了。
本就困于后宅,心灵也拴在了一个人上,这样的人生未免过于可悲。
林衍看着廊下跪坐的影,毕竟是刚刚欢好过的人,她实在不想在难为一个男人。
“就在明日。”宛童:“偷偷在城郊给阿青立了个衣冠冢,若明日能带着殿下亲自买的酥饼去,他一定会很高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