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坐了。
再想起前事,忍不住哭起来。
忽然听见有人笑问:“这不是绮雯姐姐麽,怎一个人在此乘荫凉?也不寻个伴儿好说话。”
绮雯唬了一tiao,连忙掩面抹干眼泪,才随音看去,竟是少夫人shen边的丫tou嫣桔,勉力笑问:“你随少夫人回门,怎不多待些日子,三日满就回了?”
把石凳让出半边,弹掉一只蚂蚁,嫣桔挨着坐了,歪tou打量她的脸儿,回dao:“她俩现正好的蜜里调油,离了三日如隔三秋呢。”又问:“谁给姐姐气受了?独自在这里落泪?”
绮雯摇tou,随手扯了朵瑞香花在鼻间嗅,半晌才叹口气:“我们zuo丫鬟的,这条命啊半点不由人,越是想的好儿,到tou来越是竹篮打水一场空。我是气这个才哭的。”
嫣桔笑dao:“若是旁的丫tou我倒要附和了,可你怎说出这种丧气话儿,我虽随小姐陪嫁进萧府不过区区几日,却听丫tou婆子时不时嘴里夸你呢。”
“夸我甚麽?”绮雯好奇地问。
嫣桔是早有准备:“夸你jiao滴滴的美貌若仙人,伶俐俐的xing子胜诸葛,良善善的心chang似ruan水,灵巧巧的双手赛吴母,那来府门zuo客的贵夫人呀,乍见你,还以为是深闺里养的小姐呢,定要请官媒子隔日来求娶,你说这是不是真?”
绮雯抿嘴笑了,又觉得一阵心酸:“是又如何,小姐的shen子丫鬟的命,不过一场玩笑。”
嫣桔察言观色,继而dao:“怎是玩笑,姐姐如今被老太太遣去九房伺候,这司ma昭之心路人皆知呀,就是许给九老爷zuo姨娘的。九老爷丰姿隽朗,斯文儒雅,又是朝堂命官,你许给他当真天造地设的一对儿,现虽被夫人拿nie着,暂且忍一忍,过个一年半载光景,生个一男半女,你也不比正夫人差了。”又dao:“难不成你非要当夫人不成,那未免太过心高志大了。”
“胡说甚麽。”绮雯急赤白脸dao:“我有自知知明,哪敢肖想甚麽夫人之位!如今是连当个shen边人都不行......”话出才察一时失言,恼羞的搅扭起手中帕子。
嫣桔怔了怔,追问:“是夫人不肯?还是老爷不愿呢?”见她低了tou不肯答,索xing拉着她的手dao:“我家小姐读过书的,满腹锦绣,聪明擅计谋,最爱打抱不平,你不说,让我怎麽禀明她帮你?”
绮雯有些心动,再想事以至此,不妨死ma当成活ma医罢,便把心底的积怨添油加醋地说了一番,总归是把林婵喻成心xiong狭隘的妒妇,迫得老爷不敢起半分旁的念想,至后又添一句:“她连shen边的nai娘都容不下,要赶出府去呢。”
嫣桔听完,笑dao:“这里蝉声满树,吵的耳疼,更况我们在此说的话被人偷听去可就不好了。”她看看天色:“我家小姐午睡快要醒转,择日不如撞日,我索xing带你寻她去罢,定能给你出个妙主意!”
绮雯先还推拒,被嫣桔连拉带拽的,终还是一dao去了。
第捌叁章挑拨
两人说着话往徐巧珍chu1来,正是当午,丫鬟婆子都躲到房里或荫凉地睡觉去了,嫣桔观廊上无人,便让绮雯等着,她先进去通传。
等了片刻,嫣桔掀帘探出tou来,朝她呶呶嘴,绮雯不敢怠慢,连忙抬手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