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忙朝林婵解释:“夫人误会了,我是福安的亲妹子,老爷前侍卫高煜的荆妻,原在靖安侯府老夫人跟前使唤,去年自知怀有孕后,就辞工在家歇养,如今出了月子想寻份事,老爷说夫人边缺个熟手帮衬,是以今儿特领我来拜见。”
她瞥见桌上的纱笼,想讨好萧九爷,便去揭开,取出装松子黄千糕的碟儿放至他手前:“九爷尝尝罢,我自己的。”
"林婵。"萧九爷突然直呼她的名字,很严厉的语气:“在你心里,到底把我当成甚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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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神情喜怒难辨,甚还笑了笑。
潘月楼看着那镯子倒口凉气,这可是九爷传家的宝贝,给她一百个胆都不敢接啊,摇摆手拒绝:“使不得,要不得。”
萧九爷眸光骤然变得深邃。
林婵看向那小小方方的糕点,也觉得是孤零了一些,遂讪讪地:“原给爷留了八块,萧远来过,吃了六块.......”
帘子下,房里并无旁人,灯烛炸了个花子,一只小青虫往火尖扑,“嗞”一声烧的尸骨无剩。
潘月楼不禁打了个哆嗦,她太了解这位爷了,是要死人的前奏啊!
窗外先还得竹帘子噼噼啪啪乱响的夜风,忽而静悄悄的。
潘月楼微笑着说:“我也不好,本应先禀明份才是。”
林婵大方的接过茶盖吃了口,再顿在桌面上,镇静地问那小妇人:“妹妹姓甚麽?”
第陆玖章劝加更
譬如前世里徐巧珍贵为首辅之女又如何,照样无法阻止萧旻纳妾,且不止纳她一个。
林婵“哇”的一声痛哭起来。
妇人微怔,奇怪地看了他一眼,方:“回夫人的话,我姓潘,名月楼。”
林婵弯起嘴角:“虽是我过的,却值些银两,你莫要嫌弃。”
萧九爷这才抬眼瞥去,冷笑着问:“就两块?”
林婵有些坐立不安,到底理亏是她,不分青红皂白就把三人面子都给撕破了。
萧九爷不看她、也不言语,径自执壶倒茶,然后吃茶。
林婵嘱咐小眉领她去西厢房歇息。
萧九爷的指骨重重敲了桌沿两下,打断她俩的话,命:“天色不早,你先退下罢。”
她颊腮烧,余光悄睃萧九爷,面无表情,看不出甚麽,一抿嘴儿,索上前扶潘月楼起,表歉:“是我错认了人,你别往心里去。”
萧九爷适实地开口,语气愈发地柔和:“月楼,夫人给你,你就收着!”
她还无法把前世经历的惨痛当成从未发生过,纵然表面掩饰的风平浪静,
没甚麽好低落的,萧家这样的翰墨诗书大族,尊荣富贵,爷们娶妻纳妾是极平常的事,没谁会大惊小怪。
林婵才晓得自己想错了......这下子真的很糗!
林婵笑着颌首:“我就唤你潘二娘罢!九爷也没提早同我知会一声,就带你来奉茶,看着天色已晚,先暂委屈你在西厢房歇息,明儿介绍院里的嬷嬷丫鬟给你认识,再重新给你安排住。”她记起要给见面礼的,想了想,褪下绕在手腕间的碧玉镯子,用银红绢帕包了,伸长胳臂递给她:“这你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