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也怪，通白的猫，变成人之后，发颜色却隐隐有些银灰调，看起来不至于过分惨白，就是和冷言少语的染银发酷哥一个模样。

        他眼睛瞪得老大，里面写满不可思议。我偏偏喜欢看他这副生动的样子，他的鼻息落在我不远，忽略掉温热气息拂而来的悸动感，我继续：“我只是想摸摸嘛......摸摸也不行，你又不让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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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柔的嘴贴着我，鱼腥气从那一侧源源不断传过来，还有他的呼间的热气。

        我本来没想吻上去。

        手背上的手有些凉，不知是不是因为猫走光着爪垫在瓷砖上走。隆冬腊月，凉嗖嗖得不像话。

        猫被我过一遍，我辗转着，让我的鼻尖和他的鼻尖凑在一起。

        关系都没确定，一开始的轻佻让这只小猫咪那么受伤，我想再慢一点，慢到他可以坦然接受我为止。

        我发誓我没有动。

        “我只要你一只猫，也只摸你一只猫。”

        我早就猜到，我回家第一件事必定是哄这只难缠的小猫咪。我翻找出箱子中猫可以上吃的零食，走进房间，看见少年正抱着坐在窗台上，脸上的两团肉依然是鼓鼓的，很可爱，让人忍不住想戳一戳。

        我看着猫鼓成球的双颊，又看了一眼箱子中的抱枕，很好，果然很写实呢。

        猫不知在发什么脾气，一下子撅着嘴下了窗台，没过一会，我在客厅找到了猫的T恤。白色大猫跑到冰箱上，把脑袋埋在臂弯，不搭理我。

        猫张开他的“血盆大口”大吼，眼睛却委屈得要掉眼泪似的。但这不耽误他抓起我的手往他上放，死死地摁着我的手在满微炸银上动：“你摸！我让你摸个够！”

        “我爱你，我的小猫咪。”

        我反客为主扣住猫的手，哎了一声：“好了好了，逗你的。”

        我忍住了，我只是靠近他：“我这次出差，没有和别的猫接喔。”

        猫扭过去，哼了一声：“本来就应该这样！”

        我已经靠他很近了，猫抱着手臂，没注意到我们之间的距离。我故意调侃到：“猫又不是男朋友之类的……你只是我的猫，我是你的铲屎官。再说了，我就是在外面摸摸别的猫，又没有要把它们带回家......”

        我最后凑近一点，在离猫粉的只有一支手指不到的位置停下，我们离得太近了，一时间我看不清猫漂亮的眼睛，也看不见他其他的表情。

        我好像一直欠猫一句正式的告白。

        “你是说没有爱我的意思？”

        多春鱼尾已经淹没在猫的牙齿间了。

        “谁说我不让摸的！！！”

        猛的扭的猫一下了我满脸唾沫星子。

        从我在网上学的调教猫指南来看，这种时候，我们不能顺着猫的脾气来。

        “渣女！！！”

        小猫的口水很甜，鱼腥味和猫本的香气凑在一起，说不出来的柔和。明明今天没有太阳，我却感受到了太阳光晒在猫上面的和气。

        我亲了猫好一会，后半程，猫笨拙地开始回应我，还试图把我的嘴卷进他嘴里。不过他的反攻战势没有成功，我们的分开时，他张着嘴巴吐气，从眼角到耳朵再到脖子，一路通红：“……猫没有别的意思。”

        我偷偷摸摸靠近他一点，阴天黯淡的光笼罩着少年的脸，撅起来的嘴应该能挂一个手提包。他发现了我的视线，又把脑袋偏过去一点，试图留给我一个满银发的后脑勺。

        一条鱼干放进一个小猫嘴，得猫不得不咬住它，然后一边咬牙切齿地咀嚼鱼干，一边继续盯着我。

        那，就是猫动了。

长得像我吧！”猫不敢置信地在抱枕和我之间来回扫视，然后把那个白猫抱枕丢回箱子里，气冲冲地往房间走：“这是侮辱！这种蠢猫怎么可能是我！”

        小哭包死死盯着我，吼着吼着，一滴眼泪掉下来。意识到不能再唬他了，拿在手里的多春鱼干派上了用场。

        他很快就想逃，猫总是这样的。他上次洗碗打破了他自己的碗，也是很快到一边假装无事发生。

        “不过，我昨天梦，梦见了一只很可爱的猫......””

        我追了上去，把小猫嘴进嘴中。乎乎的不知所措地愣着，我捂住猫的眼睛，轻轻地把也探进他的嘴巴里。

        是什么时候爱上他的呢？第一眼见色起意？还是家里多出来一个乎乎的生命？我说不清，就像我摸不准在猫心里我到底算什么一样。

        猫不说话是酷的，上挑的自然眼尾择下阴影，纯天然的长眼线让他看起来六亲不认。一说话就是另一个样子，猫嘟嘟囔囔：“你都有猫了！还要别的猫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