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金钱糊不清地“唔”了一声，垂下眼睫，目光落在环在腰上的双手，他把手放上去，温热的掌心碰着他的手背。

怎么可能会没办法认识。

从来到婚介所看到人的那一刻，走的每一步，都向着他。

“睡不着，我太紧张了。”

眼底漾开笑意，纪景远低，压住对方的嘴。

纪母眼底带笑地看着金钱，柔声：“长得真好看。快坐下吧。”

金钱被逗笑，紧张忐忑的情绪然无存，立刻变得活泼起来，顺着话题聊，“这么惨啊哈哈，换成是我，必须得上去换发型。”

虽然被长辈夸过很多次，但第一次这么开心，金钱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脑袋，摸到一卷，他一愣，怕纪母不喜欢会觉得张扬不正经，忙：“阿姨，我这发本来不是这样的……是理发师弄毁了，我叫他只一点儿，结果他没听，就……成这样了。”

纪景远亲了下他的嘴巴，依旧耐着子宽：“别怕，有我在。”

后传来脚步声，纪景远走过来，弯下腰，从后面抱住他，下巴抵在他的肩膀上，压低声音问：“起这么早？”

。

中午，他们开车去酒店。

“对啊，但我还是紧张。”金钱扭，无辜地与他对视，“你知的，我心理素质不行。”

纪景远语调更低，着浅淡的笑意，“紧张什么？昨晚不是一直说觉得她很好相吗。”

和纪母见面是在一个星期后。

“不后悔吧，要不然就没法认识你了。”金钱干脆转，跟他面对面，一本正经，“爸爸不是什么随便的人，眼光可挑了，不过你也别把我想成是个帅哥就喜欢，我好久都没喜欢过别人了……就喜欢你一个。”

“我知啊，但是竖中指不太文明，我就只能退而求其次，你看聊天经典表情里不就是有这个嘛，可没有竖中指的表情。”金钱理直气壮，“要文明骂人。”

金钱又扭回，看着前方独自思考，又：“到时候我们继续统一口径啊，我们是在婚介所认识的，绝对不要暴约炮这回事。”

纪母静静地等他说完，才笑着说：“我有几个学生也是这样的发型，很醒目，有没有来上课一眼就能发现，导致他们一学期都没翘过课。”

天色灰白，六点钟的空气很清新。

纪景远纠正：“聊天表情里的是大拇指朝下，不是小拇指。”

纪母比他们早到，看到他们走过来，出亲切的笑容。

又耍氓。

金钱一晚上转辗反侧，神经提前高度紧绷，还是被纪景远轻声哄着才放松下来，渐渐进入梦乡。

金钱无语地白了他一眼，在他面前伸出小拇指，往下重重地点了几下，以示鄙视。

隔天醒得又早，作息规律完全不像自己了，他怕吵醒纪景远，轻手轻脚地起床，洗漱完就到阳台上发呆。

金钱回想了一下，好像是大拇指，刚才义正言辞的气势瞬间弱了不少，干笑：“……也差不多啊。”

“钱钱？”

金钱有些局促地笑了笑，“阿姨好。”

纪景远哭笑不得，住他的手指，抵在掌心，“小学生才会竖小拇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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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景远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声，笑问：“后悔跟我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