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会这么想？”纪景远终于开口，嗓音有些哑。

“你愿不愿意看？”

他的神情柔和起来，放缓了的声音竟有种溺低哄的意味。

没有任何誓言，时间是最有力的诉说。

金钱找了片大叶子遮在盖住太阳光，他忍不住再次打了个呵欠，虽然睡了午觉但还是困，感觉没睡够，整个人都有些恹恹的。

因为受不了他的脾气。

他对这边特别熟悉，暑假过来除了蹲在电视机前看电视就是过来爬山。小村居住人群平均年龄为60岁，没有同龄的小孩，他也不觉得孤单，就独自折了树枝来冒险

霖没多大感觉，主要陈霖的颜值不太符合他的要求标准，答应他是因为他在学院公开出柜，在人量居多的学院广场摆蜡烛告白，金钱骑虎难下也有些被感动到，就半推半就地答应了，于是两人在学校一夜出名。

然而他们更加想不到的是，最后，是陈霖甩了金钱。

下午的太阳尤为炙热，明亮的光线照在水面上，折出几束闪闪的亮光，更衬得河面波光粼粼。

金钱脸色有些惨白。

把压在心底的话说出口，让他有种自己在凌迟死的感觉。

金钱没有隐瞒过取向，他一副细肉注重穿着外貌的模样，几乎跟百分之八十的直男形成鲜明的对比，再加上平日里格也没多阳刚，很容易就会被同龄人看穿。

午后的山林更显寂静。

他那时候其实喜欢陈霖的，大概是相久了就产生了感情，可以让他这个颜控忽略颜值，但是他也没想到，就在他意识到喜欢对方的时候，没多久就被人家给甩了，甩了就甩了罢，还跑来告诉他他有多差劲，忒他妈不是男人。

。

但陈霖不一样，他的出柜让大家出乎意料，都有人猜测是金钱让他变弯了的。

金钱不愿多说，还是不敢看他的眼睛，支吾：“就……随便想想啊。”

金钱看着有些想笑，觉得陈霖是个傻，但在外人眼里，他自己估计也是个傻，还是特可怜的那种。当初追了那么久现在居然被甩，格是有多差啊。

山间藏有一汪清泉，河水碧透明澈，隐隐能看见鱼游动的影。

分手的时候陈霖还特别生气，说了一大堆他的缺点并表示当初就是瞎了眼才看上他，金钱默默地听着，色有些发白。

“我不知期限，用行动证明给你看好吗？”

陈霖的这件事给他产生了极其严重的阴影，甚至让他开始怀疑自己，他把这番伤人的话记得格外清楚，时不时地就会蹦出来，渐渐地他居然慢慢认同陈霖的话，他格确实很不好，一无是……

没过多久，陈霖与一个学弟交往，那人乖巧的，两人在学院里很招摇，明明即将面临毕业，要忙毕设论文答辩找工作，还有空整天瞎晃。

对方躲躲闪闪的样子惹得纪景远脸色沉了沉，修长的手指扣住他的下巴，得他无法转移视线。

河水旁边的鹅卵石被太阳烤得发热，绿叶也被晒得少了光泽。

他所谓的“考虑”就是在猜测，如果跟纪景远在一起，他会忍受到何时。

他和纪景远一起睡的午觉，睡了一个小时就收拾一番拿了钓鱼工来后山逛逛。

他又不敢看纪景远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