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情忽然好起来。
或许我脸上有些忘记掩饰的失落,他拍了一下我的。
他说这话的时候刚好转过一个弯,眼前是一条笔直通透的大路,黯淡褪去,豁然开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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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她看了电视一眼,愣了愣,又转过脸看花梵。
关于那里的记忆,就无法重温了。
我恶狠狠地把另一块鱼肉夹到了扭着脸憋笑的花梵碗里。
饭桌上,我费了点功夫跟她解释,这个小时候跟我一块儿玩儿的孩子现在成了大明星。
“……”
“想想以后。”
(番外完)
明知老人家指的不是这个意思,我们俩仍然点了点。
“你们俩都长这么大了,得珍惜,明白吗?”老太太说:“人跟人之间的感情多脆弱呀……不容易的……”
“这样啊。”
有纪念意义了,我强忍住拿手机拍照的冲动,那边外婆沏好了茶从厨房里出来,我赶紧接过来,把茶杯端给花梵,提醒她说:“这是小时候来过咱们家的……您忘了,放假的时候老跟我一起玩儿,叫花梵,您还给我讲过他名字的意思呢。”
于是今天的计划遗憾的缺少了一环,我们只能作罢,和外婆了别,嘱咐她和外公保重,趁天黑前赶回市里去。
外婆是个热心,听我说花梵当明星吃苦受累,还知冷知热地和他拉家常,聊他的家庭和父母,花梵本就不是爱说话的人,但回答都很诚实。
眉微微皱着,却不像是在生气。
她说早就荒芜了,上山的路都被杂草遮盖住,去的人越来越少,最后变成了真正的秘密基地。
“喂。”
看看电视里那个会动的画,又看看面前这个活人。
“看着我。”
“那要这么说,你们俩小时候到现在,”她掐指一算,惊:“哎哟,都十几年了。”
“可不是嘛。”
“当明星可不是站那儿凹造型就行,”我把鱼肉剃好刺夹进外婆碗里,难得说这么多话,就是图老太太开心,“看上去风光,吃了多少苦呢。”
下山的路上落日西沉,车开得不快,我看着远方城市的灯火发呆,心想也是,时间的力量那么大,留不住的东西太多太多。
下午的任务主要是陪老太太解闷儿,时间过得飞快。
我把水龙关小了一点,房间里没有杂音了,外婆的声音就变得格外清晰。
她想了半晌,点:“啊……啊呀我记得,没忘!”
临走前我问外婆,后山上的小公园还在吗。
“孩子你咋上电视了啊……”
吃完饭我去刷碗,花梵主动拿了块抹布收拾饭桌,老太太坐在一旁不安地喝着茶,似乎对于大明星要给我家桌子这件事显得有些惶恐,回了厨房跟我说话。
中午在家吃饭,外婆知我今天回来,提前去买了鱼腌上,了几个拿手菜。
老太太以为我嫌她年纪大了,还很不服气,“那孩子也住这个院儿,不是?”
十二年过去,别说秋千梯了,连我们俩也从玩伴变成了――
那就,想想以后。
她捧着热茶,发出一声悠长而温柔的叹息。
“是啊,”老太太给我盛了碗汤,“你看人家都成明星了你这么多年咋还在那个破舞?”
“真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