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低哑中还带着一丝说不出的无奈和咬牙切齿,只可惜阿萝此时本不会注意到这些。
只可惜萧敬远却是不为所动的,他刚的脸庞上看不出任何多余的神情,只是用一双灼热探究的眸子盯着她瞧。
这一番话,她自然是故意的。
怔了半响,终于挣扎着起,来到了床边,看了下外屋的丫鬟在睡着,她悄悄地打开了窗子。
“我小时候就是不争气的,不讨喜的,我就是讨人厌的,就是不学无术的,俗话说三岁看老,你既是早知了这个,就该躲我
声音低沉略哑,仿佛他已经很久很久都不曾说话。
如花如雾,懵懵懂懂,恍惚中花香袭来,阿萝只觉得那敲打声分外耳熟,那种力和节奏,仿佛几年前,那个曾经许诺会满足她一切愿望的故事。
她见此,一咬,干脆越发要关上窗子。
谁知她不说话还好,她这一说话,男人那双眸子仿佛刀子一般过来,说不出的冷,顿时吓得她闭上了嘴巴。
论起力,地位,自己都是没法和他比的,他若是真要对自己什么,自己爬是连挣扎的余地都没有。
窗棂外,月色下,果然有一人立在那里,清清冷冷的,仿佛一座不知立了多少年的山碑。
他若是不提小时候也就罢了,他提起小时候,分明是戳了阿萝的心事。
萧敬远深夜来访,分明是孟浪至极,若是让家里人知了,自是了不得的大事,她故意这么问,就是要羞辱他一通。
可是她这边窗还没关上,那双手却是已经握住了窗棂,生生地止住了她的动作。
“你也知怕?”男人冷冷地盯着她,终于说出了今晚的第一句话。
“是,我怕。”她有些赌气,故意:“您可是堂堂定北侯,我爹娘的座上宾,我能不怕吗?”
她咬着,恨恨地睨了他一眼,由不得压低声音:
她咬了咬,脸上仿佛火烧,伸手就要重新把窗关上。
可是人家力气大,她显然是关不上的。
“你,你……你到底要什么……”她不免心中瑟瑟。
☆、第84章
“你……”萧敬远刚毅的眉宇间透着无奈,看着她那赌气噘嘴的小样子,不由摇:“你如今年纪也不小了,怎地子还像小时候一般!”
堂堂定北侯,昔日威名赫赫的大将军,朝廷的肱之臣,白日里还得人家父亲要请为座上宾,夜晚里竟然跑到人家女子香闺中来,这传出去,自是要他名声扫地!
候,却在这般清冷静谧之中,有着手指轻轻敲打窗棂的声响。
“是,我怕。”她有些赌气,故意:“您可是堂堂定北侯,我爹娘的座上宾,我哪里能不怕吗?”
“萧七爷,敢问您是得了家父的请,还是得了家兄的帖?怎么这个时候到访?容小女子过去,回禀了家父家兄,也好招待贵客。”
她年纪已经不小了,再过几个月就要及笄,都是能嫁人的姑娘家了,哪里还是小时候,闺房之地,岂是外人轻易能接近的!
当下羞恼成怒,恨声:“你要什么?仔细让人看到,这是要害得我名声扫地吗?”
这是阿萝万没想到的,也是阿萝隐约预料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