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也听她阴阳怪气的话,“你齁着了?说话这么咸。”
他抽了边小弟的王炸牌,摁在地上,拿走旁边的烟盒:“算还我的人情。”
“是啊,本来想多待上几天,但家族不同意。”凉也耸耸肩,无所谓,“象征地再问一句,真的不去日本?以你的实力,可轮不到我当继承人。”
卓槐丢了大半条命,不是一两天就能复原的,闲的没事干就翻卓棠的合同看。
卓槐还养着伤,不来这里,地铁里的鬼扎堆在斗地主,叫好声比广播声还振聋发聩,只是凉也到底是个纯种的,老远就能感觉到血脉压制,是以大家一个个都僵着脊梁骨,准备脚底抹油。
出了地铁,芦屋凉也看见拿着扇子的艾大波。
卓槐装耳聋,一扔扇子:“我以为你要把外面的鬼都杀光了,再来自以为是的指责我。”一边说一边给他倒了杯水,“看来你学乖了。”
他们自己愿意留在这里,就留呗,也没碍着其他人。
她很少男了,爱穿着一合开叉的旗袍,搽脂抹粉,带着网纱帽,连动作也效仿民国女星,非要学出十里洋场的韵味来。
“快被吵死了。”凉也把扇子递给他,“你把艾大波赶出去吧,很烦。”
凉也不敢苟同,但他怕艾大波又嚎,她带着把时他就无法招架,现在完全是个女儿,就更不知怎么应对了。
“我可没这个时间。”芦屋凉也笑,“一年的留学生涯到期了,我后天就要收拾东西去日本,回芦屋家族的继承人了。”
艾大波在一旁义愤填膺地指着他,呸了好几声:“你还有没有良心,我他妈辛辛苦苦过去接你,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忘恩负义的渣男,听见了没,渣男!”
凉也笑着看他们的牌,斗地主这个技能还是艾大波教给他的:“我不找你们的事,不过……”他指了指后那些人,“他们会,要跑趁早。”
但没办法,归海梦照顾卓槐,艾大波就只好自己来带路,虽然卓槐觉得不用,但艾大波总觉得她不来凉也会磕死在这个市区里。
“这么快?”
只是跟艾大波在转生地里转多了,人心不比恶鬼好到哪里,况且卓槐说得对,千万年千万地方生出千万鬼魂,累死他也不能斩草除,个乐得清闲的旁观者不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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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大波翻着白眼:“哟,你家族让你来啊。”
艾大波啐他一声:“我这叫风情万种。”
卓槐瞥他:“都象征了,你
凉也对中国民国历史一窍不通,他以为她想开辟个新女团,还是四不像的那种,艾大波都不愿意搭理他。
要是再早几个月,这个高铁站的鬼他会一个个寻过去都灭掉,他总是家族里最听话的那把刀。
半晌听见敲门声,开门见是芦屋凉也。
卓棠开的外企,自己是最大的东,又领着首席执行官的责任,忙得要死,当初上赶着要卓槐学经济贸易就是为了帮她卸担子,她就这一个儿子,不使唤他使唤谁,再说公司那些份到来不还是给他。
造物主让世界存在鬼魂,一定有存在的理,过犹不及,不用求个彻底。
他去打车,艾大波小碎步跟在他后:“你等等我,我穿的高跟鞋!”
夫就甩开了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