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抵就是因果轮回。

北域。

拍拍雪灵豹的脊背，待豹子会意，半蹲下来后，楚寻真便翻乘上了雪灵豹。

白衣青年张了张口，却是自己也有些困惑。

曾经的加害者变为了受害者，曾经的受害者又转为了加害人，冤冤相报，屡试不爽。

真心难求。

见自己熟悉的坟茔前忽然出现了个胖乎乎的修者，那白衣青年微一愣怔，下意识地便想转逃跑。赵传书一惊，误以为自己唐突了，赶忙摆手出声：“这位……这位小仙师，在下沧羽门赵传书，并无恶意，只是来此探望故人。若是惊扰了小仙师的休憩，赵某立刻走人！”

“这样么……如此，便也就罢了。”

他转，狐疑：“你是来看卫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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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呢……我只是等着而已，也许到时候见到的是他，也许到时候见到的，是我自己？”

第37章战场

可无论爱恨情仇，谁又辜负，谁又错付，到来，经年之后，不过是飘飘何所似，天地一沙鸥。

他眉眼如画，一青丝如瀑，且发尾隐约有些泛白，看上去清隽灵动。饶是赵传书这样见多识广，美人见得海了去了的老油条也不禁为他雅致如青竹般的样貌惊艳了一把。

楚寻真现在的由琉璃珍宝塔熔铸所炼，自带着一先天灵气。同那些天材地宝一样，他会让灵兽生灵们不由自主地对他产生一亲近感。故而，楚寻真能役使雪灵豹这样的高级灵兽。

对方的上散发着十分明显的灵息，且与山中的灵兽生灵状似亲昵。

楚寻真伸出手，了蹲在他面前的雪色灵豹的耳朵。那灵兽对他的碰十分喜爱，竟似家猫般蹭了下他的手。

灵兽载着他，在万里冰封中飞驰。

三年前，于重风城，在赵振星的言语

白衣青年似乎放下了些戒备，又谨慎：“沧羽门？那赵振星呢？以前都是他来祭酒的。”

只是欢喜易得——

“郑夺锋……他不是修真界最受瞩目的青年才俊么？怎的现在沦落成了邪魔外？”

“他去了北域？是为何是？”

听到这话，那白衣青年顿在了原地。

赵传书是在听不懂他在念叨些什么，只好大着胆子又问：“那小仙师，敢问你是卫君的故友，也是来此祭奠的？”

赵传书挠了挠：“振星……前些时日，跟着中洲的名门们一同去了北域，抽不开，但又惦记着卫君，便央我来这儿了，而且……我也想念卫君的。”

“我在等人，”他，遥遥地望向远方，“只要还活着，我想，总有一天会再与他相遇吧。”

白衣青年神色微一迟疑。

赵传书老老实实：“为清剿狂魔郑夺锋。”

赵传书心神一动：还真是先天至宝现世！只是没想到，这天材地宝倒是自己化成了人的模样。

一名穿着白衣的年轻人走了出来。

些灵物齐齐列次排开，像是迎接什么似的，有些窜动起来。随后，有一梅花鹿模样的灵兽撑着鹿角，挽开了一方树杈枝叶。

赵传书想了想：“似乎，是天报应。”

他对与错，他功与过。

“等谁？”赵传书下意识地问。

赵传书拱手：“正是。”

白衣青年摇了摇。

何谓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