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情绪,在这瞬间彻底消失殆尽。
虽然心情因为他愉悦起来,但她不打算惯他这个需要哄的脾气。
于是,她伸出手打算把床灯关掉。
就她葱白的指尖及到床灯的开关时,一只骨掌分明的大掌不轻不重地抓住她的皓腕。
“老亲自打我不说,竟然还打脸。言言,你就不心疼我吗?”
他一边说着明摆着是撒意味的话,一边挪动将蕴着某种不要脸信息的眼神,投向在扭动着手腕试图挣扎的她上。
她看到这张脑门就差写上“色狼”两个字的如玉俊脸,忍不住用空出的手嫌弃地隔着衬衫,在他结实的腰腹上拧了一把。
“你活该,爷爷那么紧张重孙,不打你打谁!”
话落,他写满渴望的俊脸,瞬间出孩子似的可怜兮兮的神色。
他着一张可怜兮兮的脸,扣住她皓腕的大掌用温柔却不容拒绝的力,带着她及已经撑起帐篷的地方。
“这哪里能怪我,它可不受我控制。你看,它在说想你了!”
他这波作,气得她直接甩了他一个充斥着嫌弃的眼刀。
见他接收到眼刀,角勾起的弧度更深,她忍不住怼他:“它不受你控制,那你这三年到底是怎么忍住不碰女人的?”
气归气,她还是能准抓住他这句话里的漏进行反击。
话落,他并不说话,而是用眸色转深的眸子意有所指地上下巡视着她,穿着宽松睡衣的曲线。
在他极侵略的视线下,她总有种已经被他扒光的错觉,不自觉拉起薄被盖在肩上。
他的词典里,似乎就没有“见好就收”这四个字。
见她羞得将快要滴出水的眼眸垂下来,他挪动到她前俯将脑袋埋在她微凸的肚上,像只小狗似的乱拱。
“言言,老打人可一点没留手,打得我可疼了。”
他一边用低哑的嗓音可怜兮兮地开口控诉,一边狠狠嗅着那只属于她的馨香。
从他卖惨的话里,她是一点都听不出来,他有半点疼的意思,只听出他内心下的小九九。
他要是臭不要脸起来,她觉得自己就算豁出去和他比谁更不要脸,肯定也是输的。
于是,她默默呼出一口气,眨巴眨巴眼睛努力让眼眶酝酿出酸意,继而用刻意出来的沙哑嗓音,以一种带着明显哭腔的口吻,说出斟酌过的话。
“沈清夜,你老是喜欢对我动手动脚,到底是喜欢我的相貌材还是我这个人?要是我将来老了,你是不是会嫌弃我?”
沈清夜陡然听到司言这句尾音带了颤音的话,吓得一下子将脑袋抬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