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底是什么感觉。

        一个多月的美梦，被彻底碾碎。

        那种滋味，即便是从极乐天堂，坠落到地狱深，也不过如此！

        面对毫无求生意志的司言，沈清夜从咙里出了一声充斥着自嘲、痛苦的低笑。

        原来，无论对她有多好，为她过什么，她的心始终如磐石，丝毫不曾动摇过。

        那些泪水就和三年前一样，不过是演戏而已。

        明明在那么早的时候，便已经明白对她的心意，为什么会是这个结局？

        安静得只有息声的民宿大厅，突然暴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低吼。

        这一声撕心裂肺的低吼，像极了野兽濒死前绝望的悲鸣。

        低吼消失的瞬间，桎梏脖颈的大掌骤然撤下，几近晕厥的司言便直直往下坠。

        “碰”的一声，她子倒在地板上，纤弱的肩膀一抽一抽地剧烈咳嗽起来。

        预料之中的死亡没有来临，她被绝望笼罩住全，盈满泪花的凤眸里的那片星河彻底湮灭。

        此刻，她就像是一被剥除灵魂，丧失一切喜怒哀乐的瓷娃娃。

        就那么想死吗？

        可我舍不得啊！

        居高临下的沈清夜看到这一幕，血红一片的桃花眼霎时蒙上了一层的水汽。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突然想起了埋藏在记忆深，不愿回想的初见。

        人海中，少女一袭白纱长裙盈盈而立，那双澄净无辜如黑水晶的眼眸好似盛满了万千星河。

        那时候，跟在她后，看到她发现一只受伤的小猫，不顾干净的裙子趴跪在花坛边，向它慢慢伸出纤纤素手，对它表达善意。

        当她把那只小花猫小心翼翼抱在怀里的时候，朱轻勾浅浅一笑，眼波转尽是温柔，那笑仿佛一缕春风拂过面颊。

        这样一个温柔到骨子里的女孩儿，怎么可能会去勾引一个有老婆的男人，甚至还恶毒地打电话刺激已经快临产的男人老婆！

        意识到这点，悔恨、自责种种情绪瞬间在他心泛滥成灾。

        他知是他一步步把一个温柔爱笑的女人，成一个无法真心去笑，夜里会噩梦的人。

        他曾经以为可以去弥补她，可一步错，步步错。

        到了现在，她已经连一个让他弥补的机会，都不肯给。

        思及此，沈清夜猝然咳嗽了几声。

        他察觉到从咙里涌出的一腥甜，抬起抑制不住颤抖的手抚上口。

        直到这一刻，他才发现从被碾碎的那颗心上，已经感受不到半点疼痛。

        是已经痛到麻木了吗？

        他不知这个问题的答案，只知宁愿从这双泛出泪花的眼眸里，看到再熟悉不过的恨意，也不想看到如今这种满目的死寂。

        所以，他从西服兜里摸出一个小巧的金色天鹅绒礼盒。

        礼盒里装的是一个价格斐然款式新颖的钻戒，是他特意让法国尖设计师独家设计的款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