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言有一种冲出去,找到夏微暴打他一顿的冲动。
也不知过了多久,司言察觉高琳肩膀抖动缓和,转而扶住她,带她坐在椅子上。
面对高琳攥紧验孕棒的手指指尖发白,司言一把掰开她的手,夺过验孕棒。
司言夺过验孕棒深深了一口气,才用最快的速度将它翻转。
发现不是两条杠,她一直吊起的心,才算是放下了。
此时紧张得不得了的高琳,看到司言看了验孕棒后,眉间沟壑不减反增,只觉脑袋好像有无数惊雷炸响。
高琳颤抖着手抓住司言的裙角,失去血色的抖动着,艰难地向她说:“不会吧!我吃避孕药是迟了些,可还是在72小时内,没理由会失效啊。”
平时口齿伶俐的高琳,现在已经连话都有些说不利落了。
话落,司言凤眸里潜藏的复杂更深了几分。
司言垂眸思虑一会儿,蹲下来和高琳的视线平视,伸出手握住她冰冷盈满虚汗的手,宽:“没事,不是两条杠。”
她说着顿了顿,用贝齿咬了咬下才问:“你说去酒吧喝醉后有人调戏你,被兼职认识的人解救。”
“那时候你怕回宿舍被我发现,才让他送你去酒店,后面的事情你真没有骗我?”
司言一字一顿说着,见高琳只是在听到“兼职认识”的时候,目光有些闪躲,在心底松了一口气。
按司言对高琳的了解,觉得那人虽然她不是兼职认识的人,但也是她认识并且信任的人。
不然她不会在已经喝醉的情况下,让他护送她去酒店。
话落,只见,白着一张小脸的高琳长长吐出一口气,而后面颊浮上一抹尴尬的红晕。
好一会儿,高琳在司言投过来的质疑目光中,用快哭的语气回答:“言言,我真没骗你。”
“那时候他一再拒绝我,可我喝断片也不知怎么想的,扒开他的子就这么强坐下去。”
“说真的,那晚真要是算起来,是我强他,毕竟当时的他比我喝得也没比我少多少。”
司言见看着高琳说着小脑袋一低再低,现在几乎都快埋在上,紧蹙着的眉眼才舒展开。
相多年,司言确信高琳的确没在这件事情上说谎。
只是对于高琳彪悍的行为,司言一时间不知该怎么点评。
接下来司言面对高琳在极短的时间内,像是打鸡血般恢复平时的状态,清丽可人的脸再度漾满了初见时,那种爽朗温的笑容,心底可谓是五味杂陈。
司言拜托徐姨办的事情,出奇的顺利迅速,以至于打乱了她原本的计划。
司言原本打算拿到毕业证再离开,却不料学校安排司音出国度假的日期,距离现在只有一个月多十天。
她想到一个月后,也许就要永远见不到所珍视的人,心像是被细针戳了般疼。
这阵疼痛,疼到需要她调整了好几次呼,才得以缓解。
在这一个多月的日子里,司言每时每刻都在希望时间能逝慢些。
可期盼中时间仿佛过得更快了,眨眼间就过去了。
她永远记得那是一片厚积的浮云遮蔽蔚蓝,天际好似没有太阳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