嗓音里透出的寒意,仿佛能无孔不入地钻进她的骨。
司言和高琳叽叽喳喳聊到晚上,见时间差不多才结束话题,走到空间最小的房间浴室洗澡。
司言胡乱发一通,才脱下高跟鞋一屁坐在沙发上。略打量一眼房间。
弥漫着白色热气浴室里,女人仰着致瓷白的天鹅颈站在莲蓬下,披在肩上的如黑瀑般的乌黑长发随着动作微微摆动,衬得如羊脂白玉般细腻的肌肤更为欺霜胜雪。
女人不盈一握的腰肢,纤细得仿佛一掐就能将它掰断。
司言打量了一会儿,便低着脑袋解锁手机点开微信,给高琳发了一行字,表示以后要住在校外。
待到来到要入住的房门前,司言仰起致的小脸蹬着高跟鞋三步并作两步踏入房间,转对韩哲了一个“请”的姿势,表示送客。
在她冷飕飕的目光中,他挤着一抹公式化的假笑,一步步退出房间。
有这么一个时刻游走在吃瓜一线的闺蜜在,司言永远不用担心会错过校内以及网络上的大瓜。
见他跨出门槛,她气鼓鼓地“砰”的一声关上房门,随后也不脱不脱鞋,迈着小步伐来到客厅,俯挥手一脑把茶几上的零食扫在地上,在上面狠狠踩几脚。
十分钟后,司言换上一能遮掩玲珑曲线的宽松睡裙,走到倚靠在沙发敞开着大长的沈清夜一旁。
当然,她想考华南大学还有别的原因。
高琳和司言在高中就是同学,两人约好要考华南大学。
“司小姐,您记错了吧?按课程表,您明天才有课。二少吩咐我先带你安顿下来,以后您就在校外住,他找你也方便些。”
面对他如上帝雕细琢出来的俊美脸庞笼罩着一层寒霜,潋滟桃花眼底布满深不见底的寒冰,她薄施粉黛的脸庞却依旧漾满了无懈可击的优雅淡笑。
下一秒,浴室里响起了一冷冽的低哑嗓音。
有这个先例在,高琳收到回复没有怀疑。
“这是我的房间,出去。”
见他微抿着绯色薄一言不发,她主动交代了知的情况。
就在女人抬起光洁的手臂,葱白指尖按在沐浴之际,磨砂的玻璃门外传来“哐”的一声。
她回到房间锁上房门,靠在门板上微蹙着眉眼长长叹了一口气。
交代完一切,她看着他殷红的角缓缓勾出了一个略显诡异的弧度,随后朝自己摆了摆手,也不说话安静返回房间。
冷。
闻言,司言了一口气,内心演了无数遍把沈清夜大卸八块的小剧场,才压抑住想要车的想法,将葱白的手指移动到膝盖上,任由韩哲一路开。
高琳在微信上,关心完司言的,也许是怕她无聊,便给她讲了一些,在她住院期间校内发生的一些新鲜事。
那对没有一丝一毫的下垂、偏移的酥,堪称是一件上帝注入全心血雕细琢过的艺术品。
司言听到这话,用细白的贝齿狠狠咬住水诱人的朱,咽下咙里差点就飙出的脏话。
期间,司言任凭韩哲替沈清夜说尽好话始终一言不发,浑便是连发丝都丝毫不掩饰对于他们的嫌弃。
三室一厅的房子,装修倒也算美雅致,偏欧式的风格,地毯奇无比,踩在脚下很舒服。
这个男人有病啊,空间最大的房间不选,竟然选最小的!
他说着见她葱白如玉的手指移动到门把手上,便眯着一双人畜无害的狐狸眼,用一种隐几分威胁的语气对她说:“司小姐如果怕学校不同意您在外面住,那大可不必,二少为华南大学的名誉校董,说的话还是很用的。”
司言在高三就被司音以学业繁重,住在宿舍不好复习的原因,安排在校外住。
她在心底咬牙切齿地骂骂咧咧,披上浴巾低垂着小脑袋,浑漉漉地赤脚走出去,进到另外一间房的浴室继续冲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