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目光中透着的轻蔑被些许赞赏取代,她绷成一条线的神经开始放松下来。
她酝酿好的话还没说完,他便抬起遍布骇人青的手掌掐住她纤白的天鹅颈,一把将她按在素白的床褥上动弹不得。
被惊恐填满脑袋,她哆嗦着齿说完斟这话,见他收起宛如地狱修罗的神色,而后双手抱臂有些吊儿郎当地坐回椅子上,明白赌对了。
直到空气中响起“咯吱”一声,她才探出
她的神经刚放松下来,却见他漆黑眸子里突然升起一烈的情,吓得直起子手脚并用向后挪动。
“你刚回来什么都不懂,在沈氏集团很容易被沈桀设套,而沈老太爷给你的人未必真心跟你,现在你需要的是一个能帮你的人。”
也许是强取豪夺的报应,沈清轩在半年后也神秘死去,诺大的沈氏集团现在被旁支把持着。
可惜他遇到了一位不愿意妥协的女人,在丈夫死后选择殉情自杀。
意识到此刻暧昧的姿势被人看到,她侧过子拉过被子捂住脸,错过了他骤然诡异的眼神。
闭上眼睛感官变得更为感,她感觉到他鼻息间呼出的一热气像羽般拂过面颊,僵的子不由得瑟缩起来。
沈老太爷使尽手段,才把在襁褓就被带走的沈清夜找回来,可他就算回来了,他这个总裁有名无实。
就在她挪动的下一秒,只见,他用铁钳似的大掌扣住她的皓腕将她扯过去,而后俯将她压在了下。
“我的资料您一清二楚,我不仅可以教您还帮你看一些文件,还可以教你英语和法语。”
她清楚想活下去,想让父亲安全,就只能任他摆布。
她几乎是用尽全的力气,来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想死是吗?可惜我现在还不想成全你,让我想想有没有一个更好的花招能折磨你。”
沈清竟然也和父亲一样看上一个有夫之妇,对她百般强取豪夺。
见他隽秀的眉间霎时皱出一沟壑,她压下缠绕在心底的恐惧,轻摇着啧了一声,继而用低的嗓音继续嘲讽:“我敢开车撞你,是因为我知沈氏集团早被你三叔掌握,你这个总裁有名无实,只要你一死,没人会追究。”
在司言充斥着嘲讽鄙夷的笑声中,沈清夜握住打火机的手背上狰狞青时隐时现,原本高高在上的神色也逐渐阴鸷,昭显着他的情绪并不平静。
“而且,我的生死由你主,现阶段你找不到比我好用靠谱的人。”
耳畔的嗓音,比凌冽寒冬都要寒冷得多。
瑟缩着子的她感觉到两带了灼热温度的手指搭在面颊,下意识把小脸扭到一侧。
下一秒,他俯下子绯色薄暧昧地抵在她白玉似的耳朵,说出在她听来宛如地狱深传出来的话。
她一边低声说着,一边小心留意他的眼神变换。
“被妈妈带走的你和哥哥真是天差地别,若不是他死了,只怕没人会想起你。”
在这一刻,被彻底激怒的他眼神凶恶得宛如一将要咬断猎物咽的野兽。
她一边口中挑衅的话毫无顾忌地往外冒,一边昂起下巴撑着子向他靠近。
她看着他宽阔的躯压了下来,那张如恶魔般的俊脸一寸寸靠近,一年前那些噩梦般的画面,便开始在脑海中如幻灯片般不断闪过。
于是,她闭上眼睛,任由一颗晶莹的泪珠凝结在幽黑密的睫里。
见她痛苦得皱起一张致的小脸却半点不挣扎,他徐徐扯起殷红的角,勾出一抹地狱撒旦般的冷笑。
只怕,他的三叔整天给他使绊子,也难怪他揪着一些可有可无的陈年往事折腾。
仿佛被他现在的模样愉悦到,只见她潋滟凤眸当即弯成了好看的月牙状。
下一刻,她听到耳畔传来一声夹杂着几分嘲讽的低笑,紧接着听到屋外响起“哎”的一声。
当躲在被窝里鸵鸟的她,度过了好似一个世纪那么久的半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