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拉克说“不”样子让佐德想起乔死的时候，乔死的那时就是这个模样，他用沾满鲜血的手按在自己的肩膀上，虽然没有说话，可他用眼神在对自己说，就算死，他也不会认同自己。

佐德带走进了这座重建的堡垒中，同外界不同，这里面的温度低了很多，简直可以用冰凉在形容了。水晶的垒很好的去了外界的噪音，隔出了一个安静的小世界来。

佐德推了一把克拉克，但克拉克像是被浇筑固定的铁般岿然不动，以沉默表达他的拒不合作。

乔是个善良的人，他的善良像是一把锋利的尖刀。

佐德居高临下，把双手交叠放在小腹上，微微后仰，气定神闲、好整以暇地说，“我也不是那么不通情理的人，克拉克。”说着，他低下数了

“不，我不对你屈服，仅仅作为克拉克・肯特，作为我的自己，而不是卡尔・艾尔。”因为手上而声音喑哑的克拉克如是回答。

“把战败者带上来。”

在布莱尼亚克从坍塌的建筑的隙中钻进去之后没过多久，克拉克忽然感觉到地面隐隐传来了震动之感，并且越发强烈，齑粉随着震动扬起弥漫开来，废墟里的碎片颤抖起来，有晶莹的光从他们下面出来，像是种子萌发时破盖在上的石和泥土，从废墟里，一座和克拉克在北极看到过的那座水晶堡垒几乎一模一样的巨型建筑剥落了废墟升起，映着漫天如血红光。

“不愧是乔・艾尔的孩子。”佐德像是在赞叹。

克拉克在中间的位置，被挟着同一行人飞起，又被挟着落下，落在一废墟的边缘。他在高空中俯瞰时便略略领略了几分这个凹坑的巨大。

佐德挑了挑右边的眉，钢蓝色的眼眸仿佛更加坚了几分，“放心，我不会推你，我要你心甘情愿地走上来。打开你爸爸当年关上的锁，把这些他关起来的仇恨者一个不剩的放出去。”说着，佐德一步一步缓慢而郑重的向前，圆形高台的台阶旋转着升起，佐德拾阶而上。

克拉克点点，“明白，所以我说‘不’。”

“过去。”佐德开口说。

“现在的主动权不在你的手上，孩子。现在，主的人是我，我要你什么，你就得什么，明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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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拉克平静地回答，“我不会放你们出去。”

尘埃落定。

布莱尼亚克对佐德点了点，进坑里，沿着陡峭的斜坡下去，尘雾扬起将他的影隐约裹住，带到布莱尼亚克站定在坑底、从尘雾中钻出来的时候他已经不是之前的那个形态，他基本上已经失去了人的外表，但还有个人的轮廓，就像是剥掉了伪装的人，下面是又像是水晶又像是金属的某种胶状物，被塑造作成人的模样，没有别，没有五官，透过他透明的肌肤可以隐约看见他的里布满了细如蛛丝的线状物，裹满星芒般微微发着光芒。

克拉克回过，看到五个驻守军的成员被押到队伍的最前面，被强迫着跪倒在地。

“让卡尔・艾尔站到高台上，我需要他提供离开的限权。”

布莱尼亚克的声音从穹上传来，克拉克抬起，没有看见他的影，他就像是入了整座堡垒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