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的人忽然干呕了几下，像是濒死的鱼在陆地上挣扎。

信上要求萧蘅带着楚昭游亲自来，多一个人少一个人，萧蛮就没命了。

萧蘅亲了一下他的额：“好好吃饭，不要吃撑，吃完去走一走消食。”

“萧蛮呢？”萧蘅又问了一遍。

有人萍水相逢，说唱戏养他。

更加重的血腥味迎面而来，似乎还有血点子飞到了他脸上。

绿裴好整以暇地指了指屋子，“你娘亲在里面呢。”

有人骨肉至亲，为了唱戏抛下他。

火光和月色中，萧蘅伸手抹了把血，大量记忆涌入，挤得脑袋发胀，却小心翼翼僵着，不敢让它们跑掉，最后的画面定格在楚昭游对他说：“我唱戏养你。”

讨论，今晚不能陪陛下睡觉，你要是睡不着，可以把陆景涣叫过来说话。”

顷刻间，房梁倒了下来。

“没错。”

楚昭游脸一红，洗就洗，朕怕什么。

“好。”楚昭游点点，目送摄政王离去。

萧蘅脚步一顿，明白自己的心神不宁传染给了楚昭游，便笑：“那陛下记得先沐浴。”

绿裴武功再高，也不及摄政王，更料想不到他本没事。

那四个僧人说得没错，合心蛊开始发作了，里没有合心蛊的人，不知闻见血味会有反应。

他忽然叫住摄政王：“朕中午睡多了，有些睡不着，还是等你吧。”

萧蘅一把捞住险些掉到地上的人，咬牙向前走了几步，终于看见一座荒废的猎屋子。

萧蘅脸色一变，急剧惨白，肩上的人也控制不住地翻下来，在地上痛苦地打，看模样，正是楚昭游。

地上的人一跃而起，砰砰解决周围的小喽喽。

有小喽啰从后面拿着一把火点燃浇着火油的破屋。

萧蘅步伐迟钝地走向门口，每一步都愈发艰难，却在快到门口时，忽然鬼魅般近绿裴，一掌劈向她的脖子。



他脚步一顿，抓着边的树干平复，额着青，像是忍耐到了极点。

绿裴看着两人痛苦的样子，眼里闪过一丝癫狂。

“是你？”萧蘅冷笑了一声。

“萧蛮呢？”他压制着声，冷冷。

“嘭——”

楚昭游：“谁说朕没了你就睡不着？”

出西门直走七里，沿途尽是小树林。

她没有叫出一声，就倒了下去。

萧蘅瞳孔急剧一缩，飞快闪进屋子，却只看见一副血淋淋的干瘪躯壳，面目全非，他怔了一下。

“摄政王果然重情重义。”绿裴拍着手从屋子里出来，抬脚踢倒一桶血水。

越靠近目的地，一重的血腥味便扑了过来，像是蛛网似的丝丝缕缕缠着他。

“这血是什么？你下了毒？”

……

萧蘅肩上扛着一个明黄色的影，朝下，看不清脸，他抬看了眼月亮，心里数着时间。

“没错，是我，别来无恙。”太后边的女，改名绿裴的樱桃笑着应。